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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下班时间,薛桐立刻带着小孩的手机去了地库。
陆诗邈似乎和阿汤玩的很开心,离别时还拥抱一下,上车之后嘴巴一直说个没完,说香港和内地系统对比下的差别,以及每个办公室里的关公长的很不一样,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薛桐根本没心情去听,车开的很快。
陆诗邈直到快到家时,才察觉出薛桐神情异样,“你怎么了?”
“没怎么,你玩的开心就好。”薛桐往电梯走去,语气像往常一样平淡。
陆诗邈跟在她后面,她能感觉到薛桐的身体,隐隐散发出一种很强的磁场,让人感觉很紧闭,压迫感很强,甚至触摸上去会遭到反噬。
两人沉默回家,薛桐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
陆诗邈特意换了薛桐买的家居服,坐在她身边,语气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开心了吗?”
“没。”薛桐放空。
“你中午没吃饭对吗?”陆诗邈挪了下屁股,离薛桐越靠越近。
“吃了。”薛桐心神不宁,敷衍着回答。
陆诗邈努力回想今天薛桐的变化,那警惕的眼神,紧绷的语气是从开完会才出现的,于是又试探道:“是你的领导批评你了吗?”
薛桐懒得回答,她窝在沙发里,头仰起来看向天花板。
她宁静了八年的生活,被薛冠超的病危给打破,刚趋于平静的伤口看似都要愈合了,如今却被人一把扯开,甚至划痕越扯越大…
薛桐现在满脑子就一个念头
——她想杀了薛汀。
她从看完报道那刻开始,就忍不住去枪械室领把枪,冲进薛汀家,看着他跪地求饶,随后一枪给他爆头,看他血浆横流。
“要不我抱抱你,像上次你抱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