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薛汀背后的西装撑起来,警惕地对薛桐喊道:“阿桐他带了枪。”

薛桐顿手看向薛汀,眼神都是麻木不仁。

她在想。

这种人为什么都能活这么久。

薛汀掏出枪来,可都没等他来的及上膛,薛桐几乎又是一秒缴械。

天黑下来。

灵堂里的梵音还没停止播放,后院里的僧人诵经传到了前院,薛家周围的路灯亮起不少,只因院子面积太大,视野根本看不清。

薛汀睁大了双眼,瞧着自己手上的枪消失。他彻底从梦中惊醒,躺到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薛桐。

女人盯着他,像是回到十年前。冷静的薛桐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随手拿起烟灰缸,二话没说砸向毫无防备的他,他坡头血流当场晕过去,事后薛桐只对他说了一句话,“我想看你去死。”

薛汀只见薛桐右手托住枪,左手成八字状,虎口贴在套筒,推枪上膛只用了两秒。他不知道陌生枪膛弹簧在女人手里为何能变得如此轻松,他每次上膛都要用力才能扳动。

自己的枪口就对准自己的脑袋。

薛汀只觉得恍惚。

薛桐因为挥拳太猛,高盘的头发四散而落,碎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凌乱不堪,十月份的晚风吹拂而过,头发和黑夜一起阻挡了她的视线。

她要看清他的表情。

于是伸手将头发挽到耳后。

薛桐拿着枪笑,“你知我每次练上膛时都在想什么吗?”

眼睛看向薛汀,“我要如何才能忍住想杀了你的念头。”

薛桐轻声后,食指挪动板机位。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