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穿心。

陆诗邈被一句话穿到地心里, 有些丢人, 甚至回忆起来还带着一丝恐惧气息,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于是逃避,低头沉默着。

看样子是真的了。

在安成房间翻出陆诗邈内衣裤的时候,薛桐就有了定数,甚至猜出过程一二。只是她不愿意去想,因为只要她一想到就会胸闷,心里仿佛有火在烤,生气到乳腺会痛。

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薛桐深吸一口气,勒住手腕上的头绳,斟酌再三,“什么时候的事?”

陆诗邈狗怂起脑袋,老实交代:“台风你带我回家那天,下午,电梯里。”

薛桐腾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身子停滞,眼神是压不住的怒,但她过了半晌又无奈坐回到沙发上。

再开口,语气骤然冰冷,“碰哪了?”

陆诗邈好煎熬。

她难以说出自己身体器官的名字,尽管这器官本身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不知道这种羞耻感从何而来,仿佛天生,又仿佛后天而为。

她明白为何教授会说,过去强奸犯之所以猖狂,就是因为女性对贞洁的看重和保守,比在伤疤处再敷一层酒精还要痛苦。

准确的说是,脱光了衣服站在街上供人参观。

“你得告诉我,陆诗邈。”

薛桐像块烙铁,呲啦朝人胸口一烫,“受伤害的人是你,你没必要替他遮掩。”

陆诗邈低着头。

说实话她挺害怕的。

害怕薛桐会骂她没能力,和邱雯一样,和大多数人一样,批评她一个警校生,竟然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甚至连出口警告都未曾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