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她做颗止痒药吧。

薛桐低头吻住陆诗邈,她吻住,咬住,不知深浅,发狠地替她咬住那些痒意,她把头顶的手放了,恢复了对方的自由,牵住那双手往身上扶。

没关灯。

陌生的环境、发病的脑袋、爆裂的身体,熟悉的亲吻。

陆诗邈错乱的神经,滚烫的耳朵,听到了警报声。

身体还在痒。

陆诗邈下意识地想去挠,结果被人逮住手,逼迫她攥在风衣纽扣上。这纽扣是黑色金属,攥在掌心凉凉的,和薛桐的腰带一样凉。

薛桐手摩擦她耳鬓,压迫着抬起她清晰的下颚线,吻到耳朵上,吻到脖子上,看着她问:“现在还痒吗?”

“痒。”陆诗邈点头,眼神失焦。

“那就继续。”薛桐这次没压抑自己情动声线,“让我们继续。”

两个月的肌肤隔离,让突如其来的吻变的肆意又猖狂,呼吸打了败仗,声线也开始缴械投降,房间虽然开着灯,但两人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她终于嗅见了薛桐的味道。

是尤加利叶落在雪里。

夜雨打翻了玫瑰。

苔藓被日晒又蒸发。

月亮投递出她影子的轮廓,雾凇被风吹乱纷纷落下,欲念破开细缭的纱,不动声色地冲击了太阳。

她在焚香,她好辛辣,她热得浓烈。

她在冰敷自己那些快要裂掉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