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胸口堵着,默默转身走去厨房,身体撑在中岛台也不敢看客厅。

针穿进耳朵。

仿佛扎进心口,巨疼无比。

耳膜、喉咙、眼睛都连着一起痛,陆诗邈攥着衣角,她能感觉到药液从耳朵流进她喉咙,没有声音的世界,刺痛被放大了一百倍。

薛桐听着沙发里小孩传出痛苦的呻吟,她手指捏着中岛台壁,掐到泛白,却始终低头不看。

作孽。

打完针,医生走到中岛台和薛桐商议治疗方案,秦生也围了过来,客厅只剩孤零零的陆诗邈,远远望着一群人围在薛桐身边。

“我们给她打了巴曲酶,这是溶栓药,这药用了以后,很又可能出现全身出血的危险,原本必须在医院打,但您…”医生为难。

“您直接说就行。”秦生皱眉,替小姐开口。

“家属必须认真观察她输液后的身体反应,三天以后输液有效,得去医院做个分贝测试。”

“好,我知道了。”薛桐看着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一堆药瓶,“这么多药都得吃?”

“是的,突聋需要时间抢救,这些药都是激素类的,缓解神经疼痛,抑制耳鸣,必须每天定时吃完。”医生回答,“心理医生您也得带她去看,耳鸣突聋很容易导致抑郁出现。”

薛桐沉眸,咬唇点头。

医生指着桌面球状仪器,“这是吹张器,如果病患耳朵发胀难受,您可以让她吹一下。”

薛桐不想看,把头扭到一边。

因为薛桐会拔针,所以医生又嘱咐了注意事项,随着秦生走出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