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霖拿着两杯热果汁从学警中挤过,把薛桐手里咖啡夺下来,替换成了热果汁,“高烧昨天刚退还饮咖啡?命不要了?”

“你难道不困啊?”薛桐问。

安霖用经验现身说法:“养生知不知?面对苛刻的睡眠环境,如果继续喝咖啡,神经要崩断的。”

说完他冲各位警司,摆手示意,“喂各位,我预定了花胶螺片鸡汤,药膳吊高汤,今晚都来十楼补补,我感觉自己气血不足,要晕过去。”

“花胶鸡汤?”薛桐笑笑,“你领了消费券,这么舍得下血本啊?”

“干嘛?我很小气?”安霖瞪了一眼薛桐,随后他转头对警司们笑说,“其实是严sir买单,我去跑腿,你们不知道我说要喝鸡汤的时候,他脸色有多臭,说什么买普通煲汤好了,没必要花胶螺片。”

陆诗邈隔着一群人好几米远,眼神停留在薛桐身上,统计室声音糟乱,她听不见薛桐在和人聊什么,她只看见那个有薛桐家密码的男人,贴心给人手里塞热果汁。甚至他还瞪了一眼薛桐,随后薛桐便开始笑起来。

那个男的瞪了她,可薛桐笑的肩膀都在抖。

陆诗邈没见过薛桐这样笑,就像她没见过薛桐以往的二十八年一样。那是什么?会有什么?或许她也曾大年初二去烧香拜佛,吃附近的马来椰汁年糕。

薛桐根本不需要她薄弱的喜欢,因为薛桐已经拥有过,尝试过。她有忠实的簇拥者,可以温柔,也可以冷漠。她知道什么风景好看,什么不好看。她可以喝冰美式,也可以喝热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