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知道吗?那个小孩会说什么「教官你上课教我的内容都有好好听」,说什么…「你别着急,我真的没事」、「这个口子很吓人你不要看了」「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这些话比爱不爱的贵重多了,真的钟意一个人,怎么会让对方着急和失望,怎会让对方担心到焦虑,所以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利用我的喜欢?”
“那天演习她…她替我挡下了一颗子弹。她就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痛苦到不能呼吸,仿佛真的死了一样,防弹背心上烧出个小窟窿,很小,但对我来说很显眼,你让我死了十年,她却想让我活。”
薛桐起身,抬头看了眼旁边的松柏树,那是十年前亲手种下的,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三十岁到十五岁,你在我目前人生嶙峋度过了大半。这十年记忆里的自己很愚蠢,我活的很不透明,这十年我不停地捡起这段记忆,我不敢放任它自流,我不敢让它自生自灭,我一直无限低拉长这场噩梦,如今我才发现这是篇毫无逻辑的叙诡。”
薛桐转身盯着那块碑,
“程姿我得停下来,我不想无处存身,我好钟意她。只可惜我没有办法和她葬在一起,好遗憾,但我会好好活的。”
薛桐深呼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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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
陆诗邈听到家门响动,她拿着一份邮轮宣传活页,从沙发上站起冲到门口,兴奋说道:“我们去做邮轮吧。”
薛桐伸手摘了发绳,应答:“好。”
陆诗邈怔身诧异,“你都没看就答应了?”
薛桐伸手将活页拿过来,看了眼随后冷落在玄关,“我明后天有假,我带你去坐更大的邮轮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