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笑:“我跟你学的,说话不害臊。”

陆诗邈无话可说,只剩跟在薛桐屁股后面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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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开学之前,薛桐忙着去学校参加各种培训,天天不着家,陆诗邈要一个人往医院跑,去做高压舱恢复。

她这右耳血压升高会持续性耳鸣的毛病,医生跟她说应该是很难治愈了。

陆诗邈听见也当没听见,医院报告塞进车机抽屉里,都没往家里拿。毕竟耳朵是她自己的,只要能听见声音,就已经算是老天恩赐,她并不是个爱抱怨的人。

718撤组当晚,李斯廷特意组了个局。

陆诗邈讨厌应酬,但她听说林舒特意请假从消防大队出来,她俩在天台上有过生死一线,她不好意思拒绝,于是给薛桐打了个招呼就去了。

一顿饭吃了几个钟头,李斯廷老干部发言一茬接一茬,举着酒杯就是不往嘴里送,陆诗邈听那些话耳朵都起茧了,忍不住找了个借口出去透气。

林舒作为在场唯二的女性,过了十分钟也扛不住地走出来透气。

两人自从检察院分别就没见过,林舒属于危险救援工作的队伍,纪律严格不能喝酒,也很少能有机会给陆诗邈发短信问候。

八月底的风还没有凉意。两人站在树荫底下。

不穿勘验服,不穿执勤装,不穿消防服,街边就没人能猜出这两个女性曾在爆炸里滚过火刀。

“酒桌上都是客气话,现在是特别关心,你说句实话耳朵咋样?”林舒先开口,带着战友之情。

“恢复的还不错,有的时候会耳鸣。”陆诗邈随后关心道:“你呢?”

“还好,胳膊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