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要和上个周被汽车拖死的那个警察,变成丰碑里的一员?还是下次遇到歹徒用你的柔道,赤手夺刀?现在你跟我说耳朵治不好就不治了,不如…不如你去拿把枪把我杀了吧,避免我管你身体死活,最后反而被你气死。”

陆诗邈难以置信,抬头与人对望。

“我哪有你说的这么愣头青?我是技术警察,又不是外勤。还有你说什么开枪打死你,你说这种话真的会让我生气。”

薛桐也不计较,“生气?我没生气你就先生气?技术警察三年能进两次医院,你还说你不是愣头青?我第一天到上海,你就作训服都是血。”

陆诗邈说:“那两次,一次是被狗咬去打狂犬疫苗,还有一次是去打破伤风,都是意外。”

“意外?”

薛桐一晚上被气的迷糊,狠狠捏着人下巴,转正她的脑袋,“你说什么不是意外?我们不是意外?我捡到你不是意外?你被人捅不是意外?”

陆诗邈沉默,这场话题已越扯越远。

但凡再说下去,两人的肾上腺素就会被拉高,随后要跌落在这场争吵中,直到失控情绪分出胜负,两败俱伤。

“薛桐,别吵架。”

陆诗邈不挣扎,任凭对方捏自己脸,语气平静,“我接受你的关心,保证以后不让你担心,可…我也希望你能像之前也说的那样,你不会像从前那样教训我。”

“教训?…”薛桐清傲的脸,硬挺一丝笑,随攥紧对方领口的衣服将人彻底翻进沙发。

“陆诗邈,你有认真地听过我讲话?”薛桐跨坐在人腰间,轻松就制服住正在挣扎的肢体,“如果你认真听过,就会记得当时我说过,我从没教训过你,我对你从来都是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