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思绪挣扎着都不知道往哪里躲避。

“白骑士需要不断努力去拯救伴侣,以达到避免否认自己的无助和绝望,当白骑士看见怜爱无能为力的伴侣时,他们将会通过救援,完成弥补自己的幻想,她们将有机会审视隐藏在白衣外表背后的感受。”

“white knight试图用救援幻想,来过度补偿心理机能的不足或不安全感,在救援之后你会充满丰盈的爱,与渴望,试图摆脱童年缺陷以及遗弃心理。”

“在这段关系中,你对伴侣身体或生活缺憾,来保持自己的虚幻想象,用「拯救对方」来满足自身深处的渴望与需求,单方面作出拯救意图,释放控制信号,无法袒露自我缺陷,以及无法寻求回应和情感增进,你们两者关系是否为正向情感,需要进一步面谈。”

“这是医生写给你white knight的治疗要求,你的邮件显示已读,你看过自己的最新报告了?”

陆诗邈站在原地攥紧拳头,浑身酸麻到要失去力气。

是,她不该去查行车记录仪的。

薛桐不该删的。

只要薛桐不删那些记录,自己就不会问,她是个边界线很好的人,她不会私心地好奇,甚至她觉得就算是疑惑。

但哪怕薛桐骗她扯几个谎,她也就信了。

所以直到她猜对了薛桐的密码,顺利打开了这封邮件报告,窥探到了对方的心思,才发现自己这么好骗。

甚至当陆诗邈搜出白骑士后,还是试图为薛桐找过借口。

只可惜,她脑子昏了,实在找不出什么好借口。

她脑袋里只有那句令人振聋发聩的话:「我发现其实你听不见挺好的,这段日子,是你有史以来最听话的时候。」

在薛桐没回家之前,陆诗邈坐在沙发上努力去回想。

这五年以来发生的所有故事情节,如同像是来了个惊天大逆转,相处的细节里的甜味,回过头来都变成了那把带着污水的刀,狠狠戳进她身子里,搞得心也破了,记忆也碎了,模糊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