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意识到不对劲,想起院子里薛桐的眼泪,陆诗邈心被捏紧,“她…的脖子…发生过什么?”

“她受过很严重的伤,和我这条腿一样,她被人扎了大腿——”

“这个我知道,你不要说了。”陆诗邈及时打断,脖子上的血冲进耳朵,损伤的耳朵突然嗡鸣起来,发出尖锐低振。

她两肘撑在膝盖上,用手掩面,“所以脖子那时候也受过伤?”

“是,她穿了好久的高领衫,脖子上被勒伤和电击伤,她——”

陆诗邈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她试图和正在说话的人,隔开距离, “我了解了,你别说了。”

她没法去听。

她没法想象,习惯衬衣一丝不苟的人,如何接受被人弄的褶皱,那个骄傲灯塔,如何接受熄灭自己的光。

那日院子中的乌云,覆盖到了自己的头顶,没法不令人绝望。

薛思被反应过激的陆诗邈吓了一跳,但他总算是见到对方忧愁和恐惧的表情,心里反而松了一大口气。

看来姐姐的这段感情,还有得救。

“没事,你不想听,我们就换个话题,你回来坐下。”

陆诗邈耳朵还未恢复。

她不想再靠近对方,她生怕再听到一些惊悚对话,她就站在对面,始终保持一段距离,做好随时脱离的准备。

“你说,我站着听。”

薛思点头,也没阻拦。

“我和薛桐是在澳门出生的,澳门的英文「a」当初是由妈阁庙来的,小时候我和姐姐经常会去庙会,好像大湾区的人们总喜欢这样求神拜佛的仪式,不愿求人求己,只能选择求佛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