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邈大步跟在薛桐旁边,主动找了个话题切入,“你…你来参加会议?”

薛桐没有眼神交流,“是。”

“座谈会结束我们见一面如何?”陆诗邈主动邀请。

薛桐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别在西装上,那是大红色的工作证,是开幕式坐在前台讲话的工作证,陆诗邈在大队长办公室见到过,而她是白色的,挂脖子的那种。

仿佛四年前,大大鸿沟又出现了。

“结束后我没时间,你如果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现在说。”薛桐虽然嘴上讲,但脚步不停,根本不打算给人好好说话的机会。

陆诗邈望了一眼周围,不远处的大领导们,正等着落沪交流的香港警队负责人。

她有些紧张,“那…那我等你事情结束吧,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薛桐怔身,停住脚步。

眉毛微颤,但转瞬即逝,她挪步转身,用身高挡住陆诗邈,隔绝背后那些领导的目光,朝人冷静道:“我知道sitton去找过你,如果你想说分手,可以现在说。”

会场外的天是黑的,但大厦周围灯光璀璨,耀得人无处遁形,地上倒影的影子,也瞧不出人心摇颤。

陆诗邈摇头,“如果是分手,也不是一句话能解决的事情。”

薛桐两手搭叠在一起,攥紧包,仰头眼神回避,“我今天没心情听你说这些,改天。”

“今天晚上我等你。”陆诗邈不想拖延。

心理学来讲,痛觉来自于大脑。

从文学来讲,眼泪来自于心脏。

控制住身体两个阀门,在一个场景里它们竟然主动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