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伴侣”

薛桐说这句话时很不自信,她出现了片刻的卡顿,比起刚刚的波澜不惊,淡定,平静如水,这是她第一次有了高于正常值的情绪反馈。

这样看来薛桐的家庭至少很不幸福,她不喜欢用伴侣来称呼自己的另一半,她有些抗拒。

“她…在前段时间经过了一次生死,随后生了场大病,耳朵听不见了,她看向我的眼神让我想起了那个濒死幻觉。”

哦,糟糕。

我竟然在心里响起了翻译腔,仿佛生活在伦敦多年的感觉重新回到身上,这就是一种…记忆效应,和薛桐的幻觉差不多。

“我发现自己对她控制欲很强,这会让我们的爱情走入极端,我在怀疑有一天会不会杀了她,杀了我自己,这个想法听起来很恐怖,很不道德,但它曾冒出头,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人总会有道德失衡的一天。公德和私德都较高的人,很容易怪罪自己。她没没办法道德绑架别人,只能绑架自己。

薛桐就是绑匪。

硬生生把自己给捆起来了。

所以薛桐现在的问题很大。当然这很正常,在ncs(心理共病研究)中,百分之六十的患有一种障碍的人,实际上有着两种或多种心里障碍。

健康的心理机制已经摧毁,奇怪复杂的大脑会升起多种保护机制,来要求身体自救。人体总是这样伟大。

当然一种障碍的诊断取决于很多标准,需要通过精卫层层研究才能做出判断,请大家不要用小说、文章、一切网上看到的资料来肆意诊断自己家人或者朋友,这很糟糕,你在侮辱对方的精神伤害,甚至做出了往伤口上撒盐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