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叫叫你。”

车里安静,薛桐两个手抓着方向盘, 没有音乐,笔直的公路, 只有他们这一辆车, 零下三十六度, 目的地还没到达,陆诗邈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苹果,这是临走时,饭店老板娘送的。

苹果红得不像话,有透着点黑光,陆诗邈咬了一口,水分大很甜。

东北水果少,来的路上看见的水果摊不是苹果就是柿子,东北同事让她们来吃点冻柿子,冻梨,算东北特色,陆诗邈还没来得及买。

在东北不被冻坏的苹果皮都硬,陆诗邈用牙齿当削皮器,像个松鼠绕着苹果啃了一周,露出一块白芯果肉,是最甜的部位,她伸手举到薛桐面前。

“孔融让梨。”

薛桐瞧了一眼。

“嫌弃我?我今年体检过,没有幽门螺旋杆菌。”陆诗邈往薛桐嘴唇旁塞,硬是要她尝尝东北的大苹果。

薛桐咬了口,细嚼慢咽,“挺甜。”

“我帮你再啃一块。”陆诗邈见薛桐吃掉,满意收手,放在嘴边又开始吭哧吭哧啃起皮来,

薛桐说:“你这样很像老鼠。”

“为什么不能是松鼠?”陆诗邈问。

“很像松鼠。”薛桐改口。

吃完了苹果,陆诗邈又掏出了牛肉干,嚼了两口,又从书包掏出一小袋瓜子,嗑了老半天,把瓜子仁剥出来,用卫生纸包好,放进口袋。

薛桐看她嗑了又不吃,“放进口袋干什么?”

“吃海盐味的瓜子,就为了嗦啰咸咸的皮,瓜子仁留给你吃,你现在开车不太方便。”陆诗邈窝在副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