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素欢咬紧了牙关,只觉得胸口酸涩,一时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身后的相延锋走上前,肩头重重撞在时素欢身上,撞得她身体趔趄了下,冷声道:“来看自己做的孽么?”
话音刚落,拒霜蹙着眉,目光淡淡瞥过来,相延锋噤了声,没有再说,走到床榻边俯下身,将被褥又往上拉了拉,同旁边的大夫道:“沈大夫,同我来罢。”
言罢,又冷冷望了一眼时素欢,带着大夫离开了房间。
不用对方提,时素欢也看得出来,这些都是拒霜的意思。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
时素欢的唇动了动,远远站着,并不靠近,终于出了声:“你……”然而话至嘴边,却又不知该问些什么。
“还好。”尚未开口,拒霜已经应道。
这情形,无论如何和还好扯不上什么关系。
“对不起。”她道。
“为何同我道歉?”拒霜的话语却只是淡淡的,“你肯来看望我,是该我感恩戴德才是。”
那话语带了刺,扎得时素欢一颗心都疼起来。
这几日因为固执的自尊缩在外面,在此刻显得愈发可笑。
“我知晓你在生气,”时素欢深吸一口气,偏开头去,“那些话,并非我本意。”
“无妨,”拒霜的目光却不避讳,直直落在时素欢身上,“比这难听的话,这些年我都听得多了,你那些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