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着对方神色,面具下的眼睛并无波澜,若非是百晓楼告知,简直要怀疑是不是瞎编的。
“你的剑虽然厉害,但没有杀气,和拒霜不一样,难怪打不过她。”华倾忍不住感慨,“不过我还是没想明白,你既然从小生活在寺庙,为什么会失眠?”
耳边聒噪,云澜却也没说什么,七拐八弯,进了一处寺庙。
“你来这作甚?”华倾终于忍不住出了声,“不会真要出家罢?”
云澜没有理她,伸手摘下了脸上白玉面具,踏过门槛,融入了人流之中。
寺庙地处僻静,香客络绎不绝,四周弥漫着香火的气息。华倾正欲跟上,就被拦了住。
“姑娘,此处不可携酒。”
华倾无语地望着身前的小和尚,仰头就将酒囊中的酒液尽自饮尽,喉头滚动,有些许从唇角淌下来,沾湿了衣襟。
小和尚有些傻眼。
她的脸上染上些许酒晕,将空了的酒囊往小和尚怀里一塞,就快步跟了上。
小和尚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在眼前,茫然地摸了摸光头,小声嘀咕:“这喝了酒也不能进啊……让师父知道又该怪我了。”
云澜轻车熟路地进了一处禅房。
屋内简朴至极,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正中间淋漓墨字书写了一副墨宝,上书:上善若水。
华倾从窗边探头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云澜盘腿坐在地上,像是老僧入定一般。
“喂。”华倾忍不住喊,“怎么不说话?你还真当和尚当上瘾了啊?”
对方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