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季青柚抽屉里拿了一颗草莓棒棒糖出来,拆了包装,咬在嘴里,扔包装袋的时候突然停住,凝视着包装上的“阿尔卑斯”字样。
于是话题突然跳跃:
“季青柚,阿尔卑斯棒棒糖和阿尔卑斯山有什么关系啊?”
季青柚当时没反应过来,滞了几秒才说,
“它们应该没有关系。”
虞沁酒凑近来,凝视着她,剔透偏浅的眸子里映着明明灭灭的投影光,然后弯着眼,“那你知不知道阿尔卑斯山的雪其实很好看?”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呼吸间都裹满了甜腻的草莓糖味道,在这沉闷昏暗的教室里,嵌满了独特的气味。
季青柚微抿着唇,没说阿尔卑斯山不生产阿尔卑斯棒棒糖,也没说阿尔卑斯山其实是一座山脉,覆盖了很多个国家。
因为虞沁酒做什么都似是带着与生俱来的鲜亮色彩,以及过分恣意和跳跃的灵魂。而正好,这些都是季青柚没有的品质。
所以季青柚很羡慕,也很想拥有。
可她那时很难分清,自己到底是想拥有她的恣意和跳跃,还是想要拥有她。
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她想了一会,试图去抓住这种模棱两可,“有多好看?”
虞沁酒歪头想了想,“大概就是那种很适合做壁纸的好看。”
“要不我等会回去发你一张?”
教室里光线跳跃,喧哗吵闹,季青柚望着她,在闹哄哄的哭声和吵闹声里,轻轻点头,又重复了一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