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在这种时候。
虞沁酒在她耳边,回答黎南梨的问题,轻轻地说,
“早就和好了。”
在我重新回来的那一场初雪里,在极为短暂的那一秒。
她见到在公交车上的我,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跑过来找我,我看到她为了找我眼镜镜片上全都是雾气时,我看到她为了找我在大雪里跑了那么久时……
就已经和她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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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沁酒走了之后。
季青柚又开始了一下午的工作,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可当她路过护士台询问管床病人的情况时,护士憋着笑说了一句“好的,南梧甜心”。
她递资料的手指僵了一下。
回到办公室,有人调侃,“我们的南梧甜心回来咯!”
她望了那人一眼,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于是她没办法反驳,只是抿了抿唇,又安静地回到了位置上,看到电脑屏幕上的阿尔卑斯山壁纸时,她忍不住想:
阿尔卑斯山小姐和南梧甜心。
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在童话世界里会出现的称号。
值夜班,去值班室看论文时,纪西阮朝她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阿尔卑斯山小姐,以一己之力,把你的外号从‘机器人’变成了‘南梧甜心’,怎么样?这个是不是更好听?”
季青柚瞥她一眼,不发一言。
这家医院什么都好,就是太多人爱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