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柚点头,“医院的通知是不一样的声音。”
地毯上的手机仍在不停地发出振动声,可以预见在婚礼当天被发现出轨,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
早在十八岁那年,虞沁酒就已经对此精疲力竭,比起那些繁杂的关系,也许季青柚脸上的伤口更让她在意。
她用棉签蘸了点药水,抿紧唇给季青柚上药,“要不要用纱布什么的?”
为了方便上药,她凑近了些。
说话的时候,呼吸屏得再轻,也有少许泻出,流到季青柚脸颊上,引得季青柚低垂下去的睫毛忍不住颤了颤。
呼吸漏了几分出来。
虞沁酒以为她很痛,便又放轻了动作,“疼吗?”
游动的鱼影映在虞沁酒剔透的眼底,将她沐浴过后的清香和温柔的呼吸嵌进季青柚的身体里。
季青柚想要避开她的视线。
低头却又不小心瞟到了一大片白,许是出来得有些急,虞沁酒穿着她的卫衣,为她上药的时候扯动领口,锁骨处的皮肤细腻白皙。
有水珠滑落,沁透衣领,没入深不见底的白。
只一眼,却好像被放慢,而季青柚就好似看到了一颗水珠消亡的全过程。
她只能慌张移开视线,却又与虞沁酒不小心对视,几秒后,耳朵微红地落了下风,“不疼。”
虞沁酒没再说话,只专注地替她上着药,好似在盯着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品,而她是为她修补伤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