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很讨厌你的父亲,可还是和他做了一样的事情,为什么呢?”
“不知道。”虞睦州呆滞地摇头,重复着说“我不知道”,却又在秦霜迟离开之前,挣扎着问了一句,
“是不是现在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这个问题很奇怪,没有人会在出轨之后还问这种问题。
可当这个问题被问出口后,季青柚才在恍惚间想起,在成为恋人之前,虞睦州和秦霜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甚至比她和虞沁酒之间的关系还要亲密。
持续了将近三十年的亲密关系。
在他们举办完婚礼的第二天,变成了断瓦残垣。
秦霜迟大概也觉得这个问题很不可思议,可她不知为什么沉默了许久,在离开之前,极为平静地说,
“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
兴许是在成为恋人的那一刻起,兴许又是虞睦州出轨的那一刻起,兴许又是她刚刚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过谁知道呢?
季青柚不知道秦霜迟这个答案的意思,正如同她也不知道,在离开咖啡店之前,虞睦州脸上的表情到底是写着“因为出轨而后悔”,还是写着“永久地失去了占据了大半生命的秦霜迟”的悔恨。
总之,她没在这场谈判中担任重要的角色,只安静地听完秦霜迟和虞睦州的诉说。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