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话题重新回到“是不是做饭做咸一点就能让人记住”的这个问题时,虞沁酒一本正经地站在了“能让人记住”的这一方,却又在所有人激烈讨论起来时,偷偷捏季青柚的手指,在她耳朵边上,和她说着悄悄话,
“我骗她们的,其实我根本不是故意做咸的,就是不小心而已……”
递到耳边的嗓音轻慢,风裹过,夹杂着虞沁酒身上很淡很润的玫瑰香,以及公园清新的棠梨花味道,像织满鲜花的网,是一种密密麻麻的安稳感。
说着,虞沁酒又听到了纪西阮也准备用这种方法试一试,让季青柚的耳朵有些痒,她缩了缩手指,又听到虞沁酒说,
“怎么办啊季青柚,你不会真的是因为太咸所以才记住的吧?”
她们并肩坐在草地上,一同嵌入与她们有着紧密联系的人群中。季青柚歪头看虞沁酒,思考关于“为什么能记住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炒饭很咸”这个问题。
虞沁酒与她对视,在其他人变得热闹的争论声中,剔透的眸子里映衬着从天边飘落的棠梨花,弯眼朝她笑着。
某种程度上,季青柚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十七岁那年的那个春天,湛蓝的天背着绵白的云,嫩绿的草地敞开怀抱迎接不断飘落的棠梨花。
流动的风拂面。
她骑着自行车,左耳戴着耳机,身后载着十七岁的虞沁酒,与她分享同一个耳机,白色的线好似将她们的生命就此维系。
耳机里陈绮贞在唱:
/你才是绑架我的凶手
机车后座的我吹着风
逃离了平庸/[1]
被阳光投射的影子摇摇晃晃,坐在后座的虞沁酒晃悠着腿,头发上绑好的蝴蝶结被风轻微吹起,像一只真正自由不受束缚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