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此时此刻虞沁酒脑袋里冒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也让她滞住的反应持续的时间比较漫长。
季青柚望着虞沁酒的目光开始往下落,眼睫轻垂,接了满眼落日。她垂落下来的手指缓缓蜷缩了回去,转身,动了动喉咙,又重新组织措辞,“我——”
可就刚刚说了一个字。
手指上就传来微凉的触感,被轻软的手指虚虚绕住,牵得很小心。
她愣住,抬眼看向已经走到她身旁的虞沁酒。
“怎么?”汽笛声此起彼伏,暖黄夕阳摇晃,虞沁酒弯着眼朝她笑,声音温轻,“是不是我的手太凉了?”
说着,缠绕在她手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有试图松手的趋势。
季青柚把试图松开的手指重新牵紧,目光落到侧面的女性雕像上,竟然轻提起唇角,说,“不凉。”
哪怕比这座雕像更凉,她大概也会说不凉。
“那就好。”虞沁酒声音轻慢,呼吸中夹杂甜润的草莓清香,“我在室外待得久,没来得及把手捂热。”
她解释着,又将季青柚的手指勾紧,嗓音里揉进了风的笑意,“不过就算是凉,你可能也只得牵着我了。”
“毕竟你已经累得走不动了,不是吗?”她有些故意地问。
季青柚没否认,只“嗯”了一声,牵住的手有些用力地勾住手指,很小心地将对方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又谨慎地问,“我这样牵会给你带来困扰吗?”
在对待自己喜欢的一切时,她总是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