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搞清楚过。
可现在,当这个秘密在她眼前,如此平淡地被揭开时,她忍不住去猜测季青柚身上的更多秘密,也忍不住想:
季青柚到底是有多喜欢阿尔卑斯山小姐呢?
喜欢到明明这么用力,却还是这么无力。
喜欢到明明这么无力,却还会这么用力。
代替浅薄的语言,季青柚用行动回答了纪西阮的问题。光尘在灿黄夕阳下悠漾,她轻颤着手指,将那些被拆开的绿色千纸鹤,沿着折痕重新折成了以前的样子。
小心翼翼,仔仔细细,不破坏任何一个细节。
她看起来,好像在组装和虞沁酒经历过的每一个瞬间,漫长而珍贵的瞬间。
最后,还剩下那张空白的绿色纸张。
在四溢的阳光下,季青柚盯了好一会,从白大褂兜里掏笔,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掏不到。
掏空了几下,她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没有笔。于是视线乱晃,在桌上找也没找到,平日里从没少过的笔,这会竟然怎么找也找不到。
而平日里从来习惯在季青柚这里找笔的纪西阮,这时慌慌张张的,竟然从自己身上摸到一只,迅速递给季青柚,当季青柚接过来时,她还紧张地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
“这好像是红笔,配绿色的纸是不是不太好看?”
季青柚刚要落笔的动作顿了顿,她抿了抿唇,视线扫了一圈,终于在旁边桌上找到了一只蓝色的笔。于是呼出一口气,在纪西阮比她更紧张的眼神注视下,很慢很慢地,在那张空白的绿色纸张上写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