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柚感觉自己手腕上传来很软的触感,垂眼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虞沁酒攥住,很轻柔地摩挲着。
如水的月光里,虞沁酒目光往下落,很安静地盯着她的手腕,“不痛吗?”
季青柚缩了缩手指,“不痛。”
比起看到手表从十三楼被扔下去那一刻的痛,这些并不算什么。
“笨蛋。”虞沁酒抬眼望她,手指仍在她的手腕上打转,眼圈微微泛红,“就算手表戴得再松,被人直接从手腕上剥下来,怎么会不痛?”
季青柚怔住,明白虞沁酒的意思,没再在她面前逞强,“是有一点痛,所以后面纪西阮给我上药的时候都闷着脸很不开心,但是我并没有不开心。”
“为什么没有不开心?”虞沁酒问。
“起码你送给我的手表没有被我弄丢。”季青柚说。
虞沁酒有些难过,“可是你很痛。”
“当时很痛。”季青柚很轻缓地解释,“但是找到之后,也就不觉得很痛了。”
她还记得,纪西阮强拉着她回去给磨破皮的手腕上药的时候,她将被捡回来的手表紧紧攥在手里,汗水流淌,浸得破了皮的手腕产生剧烈的疼痛。
可她心里只察觉到,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说这句话的时候,季青柚感受到虞沁酒的手指开始颤抖。虞沁酒轻轻牵住她的手腕,试图在她手腕上找到她曾经受过伤的痕迹。过了一会,虞沁酒抬起的眼微微泛红,
“这么痛为什么当时不松手?”
季青柚怔了几秒,回答,“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么痛,还是不愿意松手。
“我们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虞沁酒吸了吸鼻子,轻声细语地说,“手表算什么,我以后再给你买就是了,不要让自己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