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柚觉得有很大的区别。譬如当她从医院门前经过,再次看到那座没什么表情的女性雕像时,她觉得那座雕像好似在朝路过的每一个人笑,特别是当她经过时,雕像嘴角上扬的弧度好似更大;当她凑巧走到电梯时,平日里拥挤不堪的电梯好似为她预留了一个位置,让她正好在电梯关上之前加入。
当电梯里不同科室的同事在打着招呼时,有人友好地朝她笑了笑,她竟然也牵起唇角,朝那个同事很友好地笑了笑。
同事有些惊讶,打量了她一会,打趣地说,“季医生今天一大早心情就这么好?这可难得啊?”
季青柚抿了抿唇,望着她,“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心情好?”
“这怎么能不知道呢!”还没等这个同事搭话,另外一个站在她旁边的同事就插了嘴,并且还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季医生你是不是早上起来没照镜子,你这笑脸都要咧到脑袋后面了。”
“就是,哈哈哈哈,正好这电梯可以看见,季医生你要不要看看!”有人默契地和这个同事打着配合。
顺着这句话。
季青柚忍不住往电梯门看过去,模糊的光面下,她的身影若隐若现,看不清表情,但嘴角上扬的弧度,确实是有些明显。
她试图敛起嘴角,可一放松时嘴角又自然扬了起来,于是她干脆去问旁边的一位她们科室的同事,这位同事平时不会那么八卦,也不会喜欢用夸张修辞,“很明显吗?”
同事很正经地打量了她一会,笑出声,“季医生,你今天真的很对得起‘南梧甜心’这个外号。”
好吧。
季青柚只能在心里认证,好奇怪,现在连她的心理活动,竟然都用上了“好吧”这个口癖。
电梯里有部分和她相熟的同事仍旧在打着趣,过一会,电梯停在某层,一部分人涌了出去,又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并肩走了进来,一个明艳地笑,一个害羞地笑。
电梯里其他人打着招呼,喊她们“秦医生,纪医生”,然后又让了季青柚旁边的位置给她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