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理解它的反应?”祈随安擅长的是将问题交给患者本身,这样才能够让患者自己理清其中的逻辑陷阱。
虞沁酒呼出一口气,试图阐明其中的逻辑,“它很厌恶虞睦州和虞呈,这是因为我也很厌恶他们,所以它会变得强大然后来保护我……”
“但它之前会害怕季青柚,是因为……是因为它是我负面情绪的映射,而我不希望让弱小的、无力的、残破的或者是凶恶的我,被季青柚看到……”
说着,她看向祈随安,好似需要获得某种精神支撑。
“继续就好。”祈随安望着她。
“而它现在会很喜欢季青柚,是因为在那次事件之后我救了季青柚出来,我为这件事感到庆幸,并且用这件事证明了……”虞沁酒有些恍惚地说着,“我也有能力保护我爱的人,所以,连那部分不好的我也认证了这件事情,同时,她还被季青柚很好地接纳。”
“所以只有在我受到伤害或者是害怕自己没有效用时,会出现来保护我的那只蝴蝶,在我认可我自己可以拥有保护她们的能力之后,也就不会出现得那么频繁了。”
“你的确拥有一名很宽阔的恋人。”祈随安对季青柚作出评价,又继续提问了下去,“所以呢?”
虞沁酒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与祈随安镜片下安静的眼对视几十秒后,得出一个很残忍的结论,
“所以那天找到季青柚的,其实只有我自己。”
祈随安笑了一下,“你可以继续往下说。”
接受这个结论让虞沁酒有些呼吸困难。可在这次心理咨询结束之前,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脖颈,沉默了许久。这对她来说很困难,但她呼出一口又一口气体,运用季青柚教她的腹式呼吸法,在祈随安面前,很轻很轻地说出,
“所以根本就没有蝴蝶,以前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