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还是觉得自己被牵住,被牵得紧紧的。下车的时候,我微微睁着有些沉的眼皮,看到她系着那条有些熟悉的围巾。然后再没有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
入目是飘摇的雪,头顶是暖黄色的顶,雪花被风吹进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接,雪花在手心里缓慢消融,但我不觉得冷。
因为我的另一只手牵着她。
我用着有些昏沉的脑袋,发现我们正坐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公交站的时候,她窝在我的肩膀上,厚厚绒绒的围巾将我们两个一起围住,像是一层隔绝这场雪的保护罩。
我想起昨天看的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初雪,所以我们才会一起出门喝酒。
好奇怪。
这场初雪,一点也不冷。
雪还在往下落。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我一会,捏了捏我的脸,问我,“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摇头,说,“不知道。”
然后她低头,看到自己手上拿着一束粉玫瑰,有些茫然,又问我,“我手里怎么会有花?”
粉色玫瑰在白茫茫的大雪里显得格外娇嫩。
我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记忆里并没有与粉玫瑰相关的片段,“不知道。”
“好吧。”她有些困倦地在我肩上蹭了蹭,安静了一会,然后突然笑出声。
我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但还是要问,“为什么突然笑?”
她笑得停不下来,连手上握着的粉玫瑰都颤颤巍巍,等笑完了,才说,“我觉得我们好好笑哦,季青柚。”
我当时看着这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以及手里拿着粉玫瑰的她,说,“好吧,我们确实好笑。”
但我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