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时,背诵诗词,景昭广背出来他要夸赞一番。而景昭泰背的诗词要比景昭广难上几倍,景司筒却只道,下去吧。连句夸赞都吝啬出口。

写文章之时,景昭泰写的文章一点也不逊色于当今状元,而景昭广写的一塌糊涂,景司筒在责备他的时候顺带连景昭泰一起责骂。

景昭泰这一生从未被景司筒夸赞过。他看着自己的太子哥哥愚蠢无能,却能得到父皇的偏爱,他心生嫉妒和恨意,隐忍不发,带上了与景司筒一样的面具,表面兄友弟恭,实则谋划叛乱。他煽动几位皇叔与他联合,一起平分天下。

景昭泰眼中的泪水流出,滚动喉结。脚如注铅,步履沉重的走出了皇后的大殿。这些年的委屈突然涌了出来,也如释重负,原来父皇都知道的。

他笑的声音悲戚,好似走到了末路。片刻,声音清朗的对外面的侍卫道:“传令下去,停止抵抗。”

景昭泰转过身面向殿中的景司筒,哽咽道:“有父皇这句话,孩儿心中不恨了。但若有来生,昭泰,不愿在做您的儿子了。”做景司筒的儿子太过委屈了。

景司筒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心中还是一痛。自己有多对不起这个儿子,才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不愿意再做他的儿子了。

景昭泰又看向景昭慕,他扬起与景昭慕有几分相似,俊朗好看的笑容道:“慕儿,二哥哥吓到你了吧,二哥哥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还有,替我向母后说声对不起,孩儿来世在报答她的恩情。”

对于景司筒这个父皇,景昭泰不想在与他有来生,于母后他却想有来世。

景昭慕疑惑不解,不知景昭泰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但当他看到景昭泰拔起腰间的配剑的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景昭泰抽出腰间的配剑,景昭慕怔楞了一瞬,哭喊道:“不,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