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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今日这个午觉睡的十分长,也格外沉实。她醒来看到景昭慕笑眼看着她,勾起唇角,将身子附了过去。这次倒是小心翼翼的景昭慕的手拿到了头顶处,开始无餍贪婪的索取,但动作却依然温柔蚀骨,吻到最后差点没有刹住。景昭慕看到江予迷离渴望的眼神,倒是快些希望自己手指痊愈,面前的人是她渴盼了快四年的人,她也想完全拥有她。

江予出去为她做晚膳后,景昭慕看着自己红肿的双手,陷入了沉思,她要快些好起来。

江予交代苏深写一封家书回去,告知不久后她会差人送去几个婢女,希望能妥善安置。苏深在房间内拿着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家书,已经换了好几张信笺了,可都不满意。她还从未写过家书,真是为难她了。

叶北嘉端来了晚膳,苏深听到门开的动静,将信笺迅速团成团捏在手中,装作无事看向门口处。叶北嘉瞧了她一眼甜声道:“大人,该用晚膳了。”江予做晚膳的时候,给也苏深做了一点,苏深小时候是在恒国出生的,她也爱吃恒国的菜。

苏深轻咳一声道:“知道了。”

苏深想要把自己手中的纸团放下,眼睛扫向桌面的时候又看到自己扔的满桌都是的信笺团。眼看也来不及收拾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信笺团,两手握了握,放弃挣扎,又一起扔到桌案上。

叶北嘉还从未见她写过什么,在太子府中的院子里,也不曾设有书房。今儿不知苏深从哪里弄来的笔墨,倒是有些新奇了。苏深坐下用膳的时候,叶北嘉去收拾桌案上的纸团,许是听到纸张展开的声音,苏深急忙回头,想要制止叶北嘉展开信笺。可还是晚了一步,她张了张嘴,索性破罐子破摔,闷头扒饭。叶北嘉看了几行字后,神情到没有什么特别的。

叶北嘉将纸团全都清理后,将笔重新摆放好,又铺平了一张信笺,开始为苏深研墨。苏深用膳也是极快,三两下便吃完了。回过头的时候看到叶北嘉在一旁研墨,莫名的觉得叶北嘉的模样与这桌案前的笔墨纸砚十分搭配。书香气韵在叶北嘉的身上呈现出来。

苏深上前一步,有种想要把她揽进怀中的冲动。富家小姐她也见过不少,可从未见到只安静的在一旁研墨便能勾她喜爱的人儿。

许是苏深的动作被叶北嘉听到了,她回首看到苏深站在她的身后,笑眼道:“大人是要写家书吗?”方才她看了开头,‘父亲大人万安’觉得苏深应该是写给苏玉堂的。

苏深楞了一瞬,嗯了一声。她收了方才的思绪,走过去,拿起笔欲要书写,又想起自己的字,便怎么也下不去笔了。笔尖上的墨水滴落在信笺上晕开了一片,叶北嘉见她迟迟不落笔,将她身前的信笺拿走,又换了一张新的,而后道:“大人是不是累了。”

苏深有些慌张的道:“啊。啊,是、是有点。”累了就不用写了。

叶北嘉又道:“奴婢小的时候练过几日字,不如让奴婢为您代笔吧。”

代笔?苏深看向叶北嘉,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她道:“也好。”自己的字实在是不堪入目。

苏深将笔交给叶北嘉,念着她要说的话,叶北嘉执笔在信笺上,一一书写下来。最后苏深拿出印鉴,叶北嘉接过,在上面印了上去。叶北嘉让开的时候,苏深看着这娟秀的字迹,柔中带刚。宛如叶北嘉本人一般,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那日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求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她,去救她。

苏深看过后,没有什么问题。叶北嘉小心的吹干墨迹,找来了信封,折叠好放了进去。等明日让衙役送给驿使送到云阳苏家。

看着时辰,入睡还尚早。苏深拿出了棋盘,问叶北嘉是否会围棋。叶北嘉点点头,下棋可是苏深的强项,她虽下不过江予,但与叶北嘉对弈应该能完胜吧。

半个时辰后。

苏深赢了三盘,叶北嘉一盘都没有赢。可苏深知道是叶北嘉在让着她。而且,若不是她有意观察,都看不出来叶北嘉在让着她。她的棋艺完完全全的在苏深之上。

苏深虽赢了三盘,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叶北嘉倒是笑的眉眼弯弯,直夸苏深棋艺精湛。苏深尴尬的笑笑,这小丫头如此了得,似乎真如她那日跪在她的身前求她救她,说她什么都会。

苏深起身说困了,叶北嘉急忙把棋盘收好,脱了衣衫去了床榻上暖床。苏深没等她暖热便钻进了寝被中,把她揽在了怀里。这小丫头可真是个宝,若她到了出嫁的年纪不,她不能离开她。苏深抱着她暖和了一会故意问道:“可有相中过的人?”问叶北嘉可有喜欢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