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景昭慕被江予折腾到后半夜,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据江予说她们还在来了一场鸳鸯浴,可她什么都不道。梦里似乎是有碰到过水,也有和江予亲昵零碎的画面,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不过醒来的时候确实很困乏,连带着腰都有些酸软无力。经过叶北嘉丢失一事的虚惊一场后,又开始没了精神。
江予在侍卫禀报知道寻到叶北嘉后,将跟随叶北嘉的两名侍卫叫了过去。问了几个问题,又交代了些事,便让回府了。她此刻还回不了府,州府衙门事情太多了。
到了晚间江予才回到府中。叶北嘉也早已经跟着苏深回了院落,一切照旧,二人似乎没有生疏,但却又没有以前那般肆无忌惮的笑闹,叶北嘉暖完床后还是会离开。苏深躺进有叶北嘉味道的床褥间,懊恼自己的冲动,若是她不说出来,此刻或许叶北嘉还在她的怀中。
江予在回了府后,去房中与景昭慕说了些话,便又出去了。她去了苏深的院子,敲了敲苏深的门。苏深都已经躺下了,问道:“何人?”
江予在外面笑了一声,以前都是苏深去寻她,这会,她来寻苏深了。也怪她忙的忘了提前知会她一声。
苏深听到笑声便知道是江予了,她起床披了外衣,开了门问道:“寻我何事?”她现在没心情做事。若是官家的事,江予一准是让侍卫来通传,这样单独来寻她,肯定是有别的事情。
江予思忖一瞬道:“今日小嘉去学做糕饼的那家铺子,在小嘉走后便换了人。”
苏深蹙眉,今日叶北嘉确实是说学糕点的,侍卫们也是这样说的,但是药铺的老板说叶北嘉今日去抓药的时候旁边还跟着一个少爷模样的样。问过侍卫,侍卫说不认得。叶北嘉也未曾与他搭话,她想大概也是抓药,刚巧碰到一起而已。
苏深跟着江予出了府门,一路上苏深的脸都阴沉着。江予方才说,小嘉是故意去那户人家学习做糕点的,不然这偌大的州府城,她怎么七拐八绕的去个胡同里学习做糕点。
此刻夜深人静,偶有狗的叫唤声。江予站在糕点铺门前,敲了敲门。半响没有动静,又敲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来开门。江予还想敲门之时,苏深道:“我来。”
苏深没有像江予那般敲门,也没有莽撞的将门踢开。她抽出腰间的宝剑,从门缝中插了进去,而后一点一点的将门后的门栓移动开来。不一会儿,门便开了。江予嘶了一声,这属于犯法吧,不过二人本来也没有想要明着来,有些人就吃这一套。比如她们开了门进去后,发现里间床榻上正在打鼾的男人。
苏深拿着剑在他身上敲了几下,那人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江予弯了弯腰,出声小声道:“抓贼了。”
那人急忙坐起来,还没看清眼前的事物便问道:“贼,贼在哪里?”
待看清江予两人后,又是一惊。他惊恐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苏深将剑收回鞘中,从上而下的打量着他。这样一个粗糙之人应该做不出什么好吃的糕饼吧,江予看着他片刻,问道:“白日里为你们店中做糕点的是何人?”
那人听到江予问他白日里的人,往后缩了缩,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苏深环顾四周,声音夹杂着冷意,问道:“这地方就你一人吧。”
“你想干什么。”那人问道。
苏深皮笑肉不笑,道:“杀了你,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吧?”
“你敢,这是腾坨州城。杀了我,你们也跑不掉。”
苏深笑着抽出了剑,左右看了看剑锋,道:“我们跑不跑的掉不打紧。要紧的是,此刻,我便能杀了你。”
那人喉结滚动,黑夜中虽看不清她们长什么样子,但是这剑却是在黑暗中耀出了光芒,刚好影射到他的双眼处。那人心中挣扎了一会,还是放弃了,他道:“今日那人是刺史家的厨子,他说让我把这铺子借给他用一用,给我些银子做交换。我本不想同意的,耽误我做生意,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反正就一日,我也就答应了。他们走的时候告诉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他们来过。还说等过几日便会交给我一套做糕点的方子。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侠女,别杀我啊。”
苏深听到是刺史家的厨子后,神情变的颓唐。叶北嘉说来此处学做糕点,原来是在骗她,她用出来抓药当幌子,也是为了来此处见颜巩玉吧。她还傻傻的担心她,为她寻遍了整个腾坨,想想多么可笑。
江予朝着那人丢了一锭银子,交代不要告诉别人有人来问过他,只当没有发生就好。那人连忙答应,江予带着苏深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