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页

江予薄唇微抿,更加委屈了,景昭慕见她不为所动,哄道:“那你想我怎样?”

江予低眸思考了一瞬道:“若夫人可以为我跳一支舞”

景昭慕听到江予这话,就知道她压根就没有生气,也没有委屈。为她跳一支舞也不是不可,但她怎么能趁火打劫。景昭慕看着江予桌案上的画,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又见她一副佯装委屈的神情,道:“跳舞是可以,可我还有医书没有誊抄完,你若答应我帮我誊抄,我便为你跳一支舞。”

江予想着不就是一本医书吗,这些年自己的行笔练的也是快的很。帮她誊抄也无妨,江予方要答应,景昭慕又道:“只能你来誊抄,别人的字我不喜欢。”

江予唯恐景昭慕反悔,急忙答应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亲自帮你誊抄。”

景昭慕弯了弯唇角,道:“那好,我现在就让人把医书搬来。”

搬来?一本书而已,用得着搬这个词?

当人把医书搬来的时候,江予傻了眼,这哪是一本啊,足足有二十多本。这是景昭慕这些年来的心血,她要誊抄一份送去狸山,将她所学所悟研究出来的药方,回馈于狸山师门。

景昭慕挑眉看向楞在原地的江予,笑的像个狡猾的狐狸,道:“辛苦殿下了。”

江予闷在书房誊抄了一日才抄了三本,手都有些酸了,回寝房之时景昭慕早已经睡下,景昭慕答应她抄完这些医书便会为她跳一支舞的。这没日没夜的誊抄,估计也得三五日才能完成。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小狐狸,江予钻进去将她捞进了怀里。

暂时先收点利息吧。

三日后,苏深带着叶北嘉辞别了江予她们,去了狸山。

狸山在许国境内,成国西北地区正好与之搭界。从此处去,倒是近了不少。

几日后,江予又开始了从衙门往返于府宅的路。符赞来报,叛贼邵承泽的私兵已经基本肃清,洪帝也下旨让符赞暂时留在腾坨,保护太子,时刻听从差遣。

而邵承泽杀害前太子之事,震惊朝堂。洪帝下旨将京城邵家全部羁押,凡参与杀害前太子之事者,凌迟处死。现下只等邵承泽身子可以挪动,回京听候发落。而此地参与拐卖妇女和谋反者,皆在年前便被就地处决了。

颜巩玉行刑之时,叶北嘉没有去看。颜巩玉对她是无可指摘,可对于那些死他手中的妇孺和无辜之人,她不能替她们原谅他。

江予也将年前送过厚礼的官员传到了巡查府,她早在年前便派人去查找他们贪污的罪证了。她没有去指责这些官员,而是让他们想办法为商人开辟一条道路,如何优待商人吸引他们去他们所在的管辖范围内落地生根。如若不然,她此刻便治他们的罪。

若是之前,还可搪塞说是县城州府贫乏,一个推一个将此事变成无法完成之事。可有了罪名的威胁,他们便不敢在怠慢,而且江予也派了人跟去,以前他们捞的民脂民膏她不管,但现在若是再行此事,她便要上奏朝廷到时候丢了乌纱帽不说全家老小还要被问斩。

景昭慕对江予的此法叫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捞的全吐出来。

当然也有情节较为严重摊上人命的。这样的江予没有犹豫直接将其拿下,查抄府邸,下了大狱等候处决。

如此忙碌了些时日,到了上元节那日,夜晚江予又带着景昭慕去了闹市。两人这次没有用晚膳,和江术说了声便出了府。上次的折子戏,景昭慕还意犹未尽,江予带着景昭慕逛了花灯会后便又陪着她去了茶楼。

景昭慕听得入迷,江予也看她看的入迷,景昭慕端起旁边的茶水抿了一口,眼睛依旧盯着楼下的戏台,出声问道:“你怎么总是看我,戏不好看吗?”

江予一直以为景昭慕没有留意自己,谁知她一直知道她在看她。江予笑道:“夫人貌美如仙,我自然是垂涎夫人的美色。”

景昭慕一口茶水差点呛到,江予愈发的贫嘴了。

她弯眉道:“不许看了,看完这出戏,我们便回去。”

江予将手中剥好的炒制的瓜子放到景昭慕面前的瓷盘中,笑盈盈的回道:“好。”

转眼正月过去,邵承泽已经养的可以挪动。江予准备将其押回京城由皇爷爷来审判,江术也准备随着一起回去。

江予嘱咐江术不可在轻易动用私行,皇爷爷自会给他们一个公道,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让他一路也要照顾好自己,给母妃带句平安。

江予对江术一向唠叨,江术也耐着性子听着,从没有嫌她烦的时候。景昭慕在一旁听的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出茧子了,看到江术还是一副温笑的样子,似乎很是享受江予这样对他。感慨她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比自己与哥哥们的也相差不多,但是她受不了别人这样唠叨。若是江予以后这样唠叨她,她一定堵住耳朵或者想办法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