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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了一眼江予,将书毁了。并告诫她,以后不许在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且和官员一起不许喝酒。即便喝酒也只能喝些清酒,那些个补酒喝不得。

江予虚心接受,但已经记住的内容,是改不掉了,加之她从中受益不少,依旧会缠着景昭慕做些个出格的事情。作为江予的爱人,景昭慕有时也会纵容着她。但景昭慕似乎也顿悟了些事情,让江予欲罢不能。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三个月过去,春夏交界,五颜六色的野花开的漫山遍野。第一茬的草药,收获颇丰,苏玉堂喜上眉梢,在这里又开了些铺子。朝廷拨的银饷,江予也都用得十分到位,这里的百姓也都拿了药草换的钱,购置了粮食,温饱暂时得以解决。

但短时间内成效还是很弱,需得继续维持拓展,江予继续广纳贤才,来解决更多百姓温饱的问题。洪帝得知江予将西北之地问题处理的不错,夸赞了一番。并告知许国经过动荡,有意倾向与成国联姻。

江予心中忐忑,不知皇爷爷是何意。云阳太子府中已经有了两位侧妃了,在来一位,她不知道景昭慕会醋成何样。再者若来的人是个蛮横无理的,那她也过不安生了,女子身份说不定也会暴露。但好在此时她远在西北,一时半刻还不用回京城,此事还有缓和的余地。

江予每日在巡查府的衙门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景昭慕的书也看完了。苏深来信说她很快回去,但江予这边也无其它事了,便让她在狸山待着。她会找时间带景昭慕再回去一次,到时候和她们一起回来便是。

江予闲的时候带着景昭慕逛遍了这边的茶楼,戏曲听的景昭慕连台词都会背了。这里风土人情较为开放,宵禁的时间也晚一些,两人有时入夜才去泛舟弹曲,经常深夜才回府,至于做了什么,也只有她二人知晓。

江予抱着景昭慕回府的时候,景昭慕有一瞬觉得若是以后能在此地与江予渡过一辈子也是不错。这里距离狸山还近,若回了京城,没有了自由不说,府中还有两位侧妃。想着江予之前去她们房中休息,景昭慕又来了气,回了房中便又要了江予一次,折腾的江予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求着夫人饶了她。

一个月后,江予带着景昭慕去了狸山。在山下城中,景昭慕去为书易购买些蜜饯的时候,路上碰到了苏映念和一名女子,只是苏映念没有看到她们。

江予和景昭慕上山的时候,苏深正在教叶北嘉舞剑,可叶北嘉身子羸弱,总是学不会,她的力道也不行。而苏深则会在一旁,扶着她的手腕教她练剑,说是教练剑,但看上去好似苏深在调戏佳人。就在苏深想要更近一步的时候,听到了一声笑声。

景昭慕和江予在树上,看着觉得好笑,不觉笑出了声。苏深寻着声响望去,发现是江予和景昭慕。面上盈出笑容,叶北嘉则羞赧的低下了头。苏深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每次教她练剑到最后都会带她回房

江予抱着景昭慕从树上下去,苏深嗔她俩道:“多日不见,怎么学会了偷听墙根了?”

江予面上一窘,若是只有她和苏深倒是无妨,叶北嘉还在呢。景昭慕接过话道:“此处风景极佳,我与殿下不觉被吸引而来。谁知此处还有这等情致,我二人也实数无意,表姐莫要怪罪。”

苏深听了此话,也不与她们计较了。她们来了,她与叶北嘉自是高兴的。四人寒暄了一会,江予把自己路上碰到的疑问说了出来,关于她们师父身边的那个女人。

江予本也不想多事,可那女子与她们师父举止亲密,眉目流转全是与她和景昭慕一样的情意。师父是个深情的人,当年为陆凝不惜与苏家决裂,陆凝去世后,怎么会轻易接受她人。

而且那女子与苏深有几分相似。

江予把她的疑惑道出后,问道:“除了师父,可还有其他人见过凝姨母去世?”

江予思忖了一瞬该如何称呼的苏深的母亲,若称舅母,她却是与师父拜堂的,但若称师母她又与舅父生下了苏深。思及陆凝曾在苏府与苏映念一样当过苏家小姐,与母亲她们姐妹相称,便唤做姨母吧。

苏深怔楞回想了许久,她只听苏映念说母亲去世了。那时天热,尸体不便运回,苏映念便做主将其掩埋了。在她们府邸不远处的山林里立了衣冠冢,在后来苏深想要去寻母亲的安身之地,苏映念却没有带她去,她是最信苏映念的,难不成她一直在骗她?

景昭慕见她困惑的神色,问道:“当年凝姨母得了什么病,又去了何处医治?”

苏深听后,又陷入了回想。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母亲当年生病后昏迷不醒,苏映念寻了许多大夫都不知她得了什么病。苏映念便交代她在府中待着,她带母亲去寻医治病,在后来便只有苏映念自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