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术已经被封为了武王,若嫁给了江术也是可以的。虽然小时候疾病缠身,但现在已经接近痊愈了。太子对她这个孪生弟弟一向关切,日后也定然不会亏待他。待他大婚之后在赏赐封地,便也算是对得起许国和亲的公主了。
天气阴沉,气温也在不断的下降。江予看到江术过来,她有些担心他的身子。江予让人去营帐内拿了件厚披风披在了江术的身上,并亲自倒了杯热茶递给江术。
江术见她如此关切自己,虽然早已习惯了,但还是觉得自己病了这些年挺对不起江予,让她和母妃这些年一直跟着担心。他知晓皇爷爷今日让他来的目的,也知道许国公主看上了江予,先不论国与国之间的问题,单就江予是女子之事便不能娶许国公主。
景昭慕是个例外,她是在知晓江予是女子的情况下嫁过来的。而这个许国公主听说有些刁蛮,被许国皇帝宠坏了。若是知晓了江予是女子,定然不会宽恕她们。到时候闹到洪帝那里不说,还有可能会引起国战。若他能帮到江予解决此事,也算是对自己妹妹的一种补偿。
江术跟着江予她们一起去了篝火宴会,坐在了江予和景昭慕的身侧。大臣们很少见武王与太子同时出现,上次见还是在太子乔迁新府的宴席上。今次见到武王,觉得眉宇间俊朗了不少,不似之前那般病态了。
许秀筠在围猎场看到江予抱着景昭慕亲吻后,气的回了营帐便没有再出来。虽然许国公主没有出现,但也丝毫不会影响篝火宴会的气氛,江术来了,江予更是高兴。但江术吃什么,江予都要问一问景昭慕江术可不可以吃。景昭慕笑道:“殿下这是将武王,当成孩子了吗?”
闻言,江予住了嘴,景昭慕笑眼道:“武王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些野物可以食用,但要少量。”
江予点头,江术扬起唇角,两人长相模样一样又是同时出生,根本分辨不出谁大谁小。但江予晚于江术几刻出生,心中总是有长幼之分的,故而总是能见得江予在江术的面前恭敬了些。若两人着一样的袍子,众人可能会误以为江术是太子。
江予在朝堂中,神情总是严肃的,只有面对自己的亲人时神色才会温和些,且在景昭慕面前更会暴露自己的内心,且毫不遮掩。
当夜江术留在了秋猎的大营内。夜晚天气阴沉也未曾滴雨,翌日,天气又清朗了起来。江术不会武,也从未参加过围猎,甚至连马都骑不好。苏深让一名侍卫牵着江术的马,与她们一起去了围猎场。
江予在射猎物之时,还会教江术如何射箭。江术只要一来,江予便会分些心,虽有顾及景昭慕,但到底是分了心的。景昭慕骑着马去了别处,苏深一直跟随着,昨儿她见和亲公主的侍卫对景昭慕十分的不友善,她也是担心的。
景昭慕骑着马漫无目的的走着,也没什么打猎的兴致了。走了不知多久,她听到一声马鸣,转头间似乎看到了一株珍贵的药材。她转过身,定眼朝着方才扫过的地方看去,看到了一株师公那本书上记载的药材。
她欣喜的下了马,从长靴中抽出了江予给她的匕首便要去挖药。
苏深跟在后面,瞧着她那大夫的通病又犯了,上次与她们从西北回京之时,一路上景昭慕便和叶北嘉一起不知采了多少药。到最后本是游赏风景,变成了陪她们挖药。
景昭慕挖到了药,高兴的转身想要和江予分享,只是回过身却只有苏深。脸色从欣喜笑容慢慢的变的失落了起来。苏深看着景昭慕心情不好,她也无奈,江予可是把她那个孪生哥哥当宝贝,小时候都不允许她说江术的半句不是。
景昭慕上了马准备离去之时,看到了江予疾马而来。她看着江予神情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景昭慕反应过来,江予已经到她身边将她抱上了马,随后江予对身侧的苏深道:“林中发现了狼群,要小心。”
这是发现了狼群,担心她才急忙过来的吗?景昭慕心中一阵温热,江予还是最在意她的。她开口问道:“你自己过来了,武王呢?”
江予低头温声回道:“已经派人送回营帐了。”
送回营帐的不仅有江术,还有许秀筠。方才她们看到许秀筠和她的侍卫被狼群包围,江术为了护着许秀筠还被狼咬了一口。狼群逃窜了几只,江予让侍卫将江术她们带回去寻太医后,便着急来寻景昭慕了。看到景昭慕安然无恙,又开心担心起了江术。
三人回了秋猎的大营,太医正在里面为江术包扎伤口。江予看着江术腿上的伤口,虽不是她的错,但多少有些自责,她明明可以护住江术的,但不知为何江术会扑过去救许秀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