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陪着景昭慕去了花明街的河堤岸边,苏深则在马车内和叶北嘉等待着烟花的到来。自上一次在腾坨放过烟花后,景昭慕便知晓了点燃后要退开一些距离。只是这次点燃转身跑的时候,没有看清身后,直接撞进了江予的怀里。
江予低头看着景昭慕略显慌张的样子,笑道:“夫人怎知为夫这里是最安全的?”
闻言,景昭慕娇嗔了她一眼,江予真是时刻抓住机会说些个让人难为情的话。
就在景昭慕想起身后刚刚点燃的烟花的时候,江予双手的掌心已经附在了她的耳朵上,并低头吻上了她柔唇。痴缠的吮吻,让两人似乎忘记了身后烟花的存在。
苏深掀开马车轿帘,瞧着外面空中绚烂的烟火,将叶北嘉抱到了腿上。叶北嘉趴在马车的木窗上,双手拱起交叠,闭上了眼睛。
苏深瞧着叶北嘉的认真诚恳的模样,她将唇贴近了叶北嘉的耳畔,轻声问道:“在许什么愿?”
叶北嘉睁开眼睛时,苏深已经含住了她小巧而精致的耳垂。叶北嘉感受到苏深的唇舌的温度,禁不住低喘一声,糯声回道:“不告诉你。”
苏深听到叶北嘉的反应,哪还有心思管她许的什么愿,只要不是让她们分开,许什么都可以。
苏深的唇舌不断的吸吮着叶北嘉的肌肤,直到叶北嘉出声提醒道:“师、师姐和殿下还在外面呢。”
苏深停缓了动作,轻声笑道:“她们现在哪有空管我们呢。”说着便将叶北嘉的身子转了过来,继续着方才的动作,只不过换了一个与她的唇同样柔软的位置。
叶北嘉在烟花绽放之时许了一个愿,她希望永远都不会离开苏深。是的,她贪心了,她想和苏深一辈子在一起,她不想让她嫁给别人了。
江予带着景昭慕去了京城有名的乐轩茶楼,苏深和叶北嘉也同行。四人在楼上的雅座处看着下面的戏台演唱着戏曲,听着听着景昭慕便觉得不对劲。
成国有名的戏曲,景昭慕几乎已经看了个遍,但楼下正在演唱的戏曲,她很确定不是成国的。景昭慕的疑惑,苏深叫来了茶楼的小二,一问才知,是武王府的王妃来这点的戏曲。
这武王妃来此二话不说直接点了‘将士出征’前面离愁别绪,后面征战沙场,大杀四方。这讲的正是雲、姜、许三国的前身,而遭难的是成国与恒国。
江予蹙眉,告知小二,让他们茶楼掌柜将这戏曲换了。
非她没有胸襟听不得,而是点曲之人是武王的王妃,而王妃又是许国人。若这事传到洪帝的耳朵里,受责罚的一定是武王。
掌柜过来的时候十分为难,苏深给了银子也不行。若是换了曲子,这武王妃一定会闹的茶楼不得安宁,她来的时候还带了一队侍卫,他们得罪不起。
江予神情冷厉,苏深当即会意出了雅间,不一会儿武王妃便过来了。在看到是江予后,还不以为然,行了礼后便挖苦道:“怎么听个戏,太子爷也要管?这茶楼到底是开门做买卖的吧?”
江予停了手中为景昭慕倒茶的动作,侧目瞥了她一眼又继续添满茶水。片刻,她将水壶放好,慢声道:“即是做买卖,那便是价高者,得点戏的权利,对吗?”
江予本想规劝她,但看样子规劝这种话语似乎不太好用。她也知晓许秀筠来的时候是强行换了戏曲的。
许秀筠双唇紧抿,瞧着江予要做什么。江予看了一眼苏深,苏深回身对外面的侍卫道:“去跟掌柜的说,武王妃出什么价,我们爷十倍高于她的价。让他去把这戏换了,出了什么事,我们爷担着。”
侍卫得令转身去寻了茶楼掌柜,许秀筠气的怒瞪了一眼江予,拂袖而去。她本以为江予会拿身份来压她,故而先挑明了江予以权压人,谁知江予不按套路,竟故意用她后面的话,用钱来压她。
许秀筠走后,景昭慕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这样对她,就不怕她回去让武王难堪?”
武王府被许秀筠闹的鸡犬不宁,景昭慕也是听苏映安向她诉过苦的,可她和江予一样,不便插手武王府中的事情。而苏映安又不舍得离开江术搬到太子府,如此苏映安也只能受着了。
江予侧目看向景昭慕,换了一副温和的神情,回道:“在府中难堪,也好过在皇爷爷面前被责骂。”轻是闭门思过,重则削王。
戏曲被中断后,换了成了柳林记。讲的是一位书生在赶考路上遇见了一位姑娘,二人互相倾心,书生差点为了姑娘而放弃赶考。后来姑娘为让他安心,陪着他一路上了京城赶考,后高中一起回乡将她娶进了门的故事。
苏深瞧了一会,想着叶北嘉总说她像个白面书生,可自己文采实在太差,今儿见到戏曲中的书生便要反驳一下叶北嘉。她趴在叶北嘉的小耳朵旁,轻声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