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低头看着账本上的记录,兵器的开支似乎多加了不少,江予抬起头,神情严肃道:“武王说一说怎么回事?”
兵部所用的东西都是经过武王江术允许和采办的,江术从最前列跨出一步,躬身回道:“回陛下,今年矿产开采的铁矿难度增加了不少,派去的人力也多了两成,故而打造兵器的成本也提高了。”
安高飞嗤笑一声,质问道:“矿产全都是由朝廷把关,即便派去的人力多了,那也是朝廷的兵力,何故会增加兵器支出?”
江术立在原地不接他的话,直到江予问道:“可是将开支用到了兵力上了?”
江术回道:“是,开矿难度增加,士兵们不愿前往,都是要命的活,微臣便做主将发放的银饷多了三成。”
江予蹙眉,开始将开支直接写成兵力开支便是,何故多此一举掩盖一番写成兵器的支出。再者若他提前禀报,她也不是不会同意的。
江予只当是江术无心之过,训责了几句便不了了之了。
江予将御书房呈上的奏折审批完后,便去了暮晨宫。进了院子便看到景昭慕和叶北嘉在熬些药草,江予走过去,嗅着有几分皂角的味道,问道:“熬的什么药?”
景昭慕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前几日折腾的她一天都没能下床,腰腹酸痛,现在好不容易好些了,她才不要跟她说话,免得她色心又起。
江予见景昭慕不理她,也不生气,问了一旁的叶北嘉,道:“是谁身体不舒服吗?”
叶北嘉看了一眼景昭慕,景昭慕似乎不是真的在生气,她回道:“是师姐熬了些皂角和百叶汤汁,准备给陛下沐发。”
江予一听,弯唇道:“好,正巧我待会想要沐浴。”
景昭慕将皂角汤汁过滤后,苏深讨要了一些,说是想要亲自给叶北嘉沐发。以前都是叶北嘉来伺候她,今儿她也来伺候伺候她。
景昭慕挑眉看着走远的二人,回身看向杵在一旁的江予,脸上的神情片刻又变成了方才那样不冷不热。
江予讪笑一声,问道:“夫人何时与我去沐浴?”
闻言,景昭慕勾起唇角,声音放柔了道:“现在。”
暮晨宫,叶北嘉住的小院,里面栽种了各色的名贵花树,全都是苏深亲手为叶北嘉栽种的。叶北嘉嗅着周边散发过来的花香,躺在屋内的长榻上。
苏深倾身将脑袋浮在叶北嘉的容颜上空,看着叶北嘉闭眼时长长的睫毛贴在眼睑处,又乖巧,又可爱,她低头吻了吻叶北嘉俏柔的唇瓣。而后起身舀了一瓢温水,一手护住了叶北嘉的额头,将温水浇在了叶北嘉的秀发上。
打湿发根和发梢后,将从景昭慕那里讨来的皂角汁浇在叶北嘉的小脑袋上,轻柔的为她搓着乌黑的秀发。学着叶北嘉为她按揉脑袋时的样子,笨拙的为叶北嘉解乏。
苏深手重,所以掌握不住力度,不是太轻便是太重。但叶北嘉却没有说出来,她觉得苏深已经很努力了,但苏深却有些不满的道:“嘉儿,若觉得不舒服,要告诉我呀,你不要不出声。”
叶北嘉闭着眼睛,弯唇,甜声回道:“好。”
江予继位后,在暮晨宫修建了一个和太子府一样,用来沐浴的阁楼,取名为方沐阁。
景昭慕在跪在水池边上为江术梳洗着浓密的秀发,江予身子浸在水中,舒服的嗯了一声。景昭慕为她冲洗完盘起后,江予便将景昭慕扯到了水池中,景昭慕穿着衣服,双手揽住江予的脖颈,整个身子都挂在了江予的身上。
景昭慕没有吝啬的回吻着江予,情入深处,江予去解景昭慕身上的襟带时,却发现怎么也解不开。江予眉头轻蹙,低头看着怎么也解不开的襟带问道:“你、你打的什么结?”
“防狼结。”
景昭慕不给江予反应的机会,再次贴上了江予的薄唇,手也适时的探向了水下。
元盛二年秋,江予带着景昭慕微服出巡,将国事全权交给了武王江术处理。
叶北嘉和景昭慕收到了狸山五年一度选拔弟子大会的书信,江予不放心她二人前往,便让江术暂时监国,自己和苏深带着她们去了落于许国的狸山。
时值秋日,四人带着了些许侍卫,一路走走停停倒也惬意,狸山的这次收徒大会据说也邀请了苏映念,而苏映念在,陆凝一定也在。自分别,已有两年未见了,苏深本打算今年带着叶北嘉去恒国见一见她们,现在只需去许国便能见到她们了。
经过西北属地的一些县城时,江予发现确实改变了不少,户户有余粮,一些客栈里的菜肴都新奇了不少。这次陪着景昭慕她们去狸山,倒也查访了不少地方的百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