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术打开圣旨,上面是江予亲笔书写的禅位诏书。他手指轻颤,抬头看向江予,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术双眼通红,喉咙发紧,颤抖道:“是我错了。”
他贪污受贿,为的是牟利,谋权,笼络人心。他结党营私,为的为往后的拥有一批心腹。他以为江予已经将皇权看的比他还重了,他以为他想要皇权,江予必定不会让与他。可江予却将江山弃之如敝屣,自己精心的策划谋反,反倒成了天大的笑话。
江术手中攥着禅位诏书,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予自从江术回京,便给了他除了皇位,无人能及的尊荣,将成国命脉兵部也都交到了他的手中,足见其对江术的重视。可江术似乎一直不满足,江予也感受到了,江术自属地回来,便像一个黑色的洞眼,怎么也都填不满,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左思右想除了皇位能填满,应该没有别的了。
江予带着他回了福寿宫,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苏映安嗔怪她,道:“就知道政事,一家人坐下来说会儿话都没空闲。”
江予也赔笑道:“是儿臣错了,下次一定陪着母后说说话。”
元盛二年暮冬,江予和苏深去狸山将景昭慕和叶北嘉接回了皇宫。
元盛三年初夏,武王府诞生了一位小世子,元盛帝以无子嗣为由将其立为了皇储。同年七月,元盛帝又以病疾为由禅位于武王,改年号为德盛。
此时江予已经肃清了一帮奸佞朝臣,为江术打点好了一切,并为其栽培了一众心腹。她退位之后,便回了原太子府居住,虽为太上皇,但她却一点实权都没有留,且拒绝了江术邀请她一同治理朝政。
退位之后,江予做主让两位侧妃回了原府,并告知自己有隐疾,不能人事,所以两位侧妃仍是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