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在恒国只留了十万大军,而恒国战败被俘的将士就有四十万。苏映念和郑青落去了恒国游说统军的符赞,不要遵成国皇帝的圣旨将恒国的败兵活埋坑杀。他们的太上皇不日便将抵达此处,她会有办法将恒国将士收至麾下。
符赞见过郑青落,也知晓她和江予等人的关系。他曾是江魏然的部下,后听命于江予,江术继位后,由于江术本性多疑,没有让他上战场,只留在这里看管战俘。
符赞等了十日后,江予带着苏深赶来了,苏映念也将在天牢内景司筒给她的血书交给了江予。这些恒国将士有些曾经跟着江予打过仗,她还是他们恒国的‘驸马’,现在又拿着恒国皇帝的血书,让他们听命于江予。
虽是战俘,但还是恒国人,他们的皇帝主动投降,才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如今皇帝再次下旨,他们自当从命。
符赞原本就是江予的人,自然也就将兵权交给了江予,成国十万大军和恒国的四十万大军,才到达恒国几位藩王处,藩王们听到江予带兵前来,全都出城投降。而原本围剿他们的二十万大军也被江予收至麾下。
江予接管了恒国,恒国境内战事暂时平息。
江予没有带兵支援成国在雲国的军队,因为她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景司筒能这样信任她,她自然要将其救出来。
还有最重要的便是,景昭慕和江初还在宫中。
江予让人回去给江术带信,她要回朝,回朝做什么,江术自然清楚。
成国其余的兵力已经全都调集到了雲国,云阳城外也仅有三十万大军可以用。就算这样,江术还是将雲国的兵力抽出了一部分去抵挡江予的大军。
大臣们都知江术将太上皇及太后软禁之事,虽没有表明对立的立场,但也心知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早已破裂。江予带兵压境,无疑是要夺回皇权。
江予对江术并没有恨意,可他再次发动战争将百姓置于水火之中,尤其还软禁了景昭慕母子,妄图据为己有,她心中有怨,但终究恨不起来。
江予抵达成国边境后,她将兵分成三路,她亲率一路与阻挡她们的主力军交战,两路绕道偷袭后方,将其主帅擒住。原本听到江予率兵而来,便已经有些害怕的成国将士,在知晓后主帅被捕后,全都放弃抵抗。
江予又趁此扩大了军队人数,她是成国的太上皇,而这些人也曾跟着她征战沙场,曾一度将她封为了成国的战神,所以收至麾下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江予带兵压至云阳城外,而云阳城外的部将也都放弃了抵抗。江予进入皇城之时,大臣们都劝江术出去迎接,但江术却在朝会大殿内的龙位上坐着不予理会。
群臣都摇头,只得代替江术出去迎接太上皇回宫。
江予身穿一身明黄盔甲,站在大殿外看向里面的江术。江术许是感知到外面有人,他抬起头看到江予后苦笑了一瞬,从龙位上走了下来。
江予接管了皇宫,吩咐苏深将皇城兵防全部换下来后,急忙跑向了暮晨宫。
她的慕儿和儿子还在等着她。
江予跑到暮晨宫,寻至屋内也不见有人,而后她想起了暮晨宫的书房。她急忙过去,看着紧闭的房门,她手指轻颤,将门轻轻的推开了。
里面一大一小的人儿,正端坐在桌案前,景昭慕正在握着江初的小手似乎在教他练字。
景昭慕听到响动,抬起头的一瞬,眼神冷了几分,而后低下头没有理会她。直到江予的唇边出声唤道:“慕儿。”
景昭慕一瞬怔住,江初听到江予的声音后,认出了是江予,他抬起头露出了小奶牙,高兴的喊道:“父皇。”而后离开了景昭慕,急忙跑向了江予。
江予矮身将他抱了起来,笑眼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再看向景昭慕时,景昭慕眼眸中已经泉出了泪水。江予喉咙滚动,走了过去。
江予一手抱着江初,又伸出另一只手,为景昭慕擦去了已经滑落的泪珠。
景昭慕靠进了江予的怀里,眼泪更加汹涌了,她们已经十个月没有见到了,她就知道江予一定不会抛下她们的。
江予一手一人,将她们母子圈在了怀中。江初抱着江予的脑袋,在她耳边小声提醒道:“父皇,母后每天都在想你。”片刻又补充道:“初儿,也想父皇的。”
江予喉间哽咽,笑着点了点头,道:“父皇也想你们。”自苏深将她救出去后,她便生了无数个这样的幻想,此时能再度这样抱着她们母子,全是老天的厚爱。
三人拥抱了一会,江予温声对江初道:“父皇有事要和母后说,初儿先去外面寻嘉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