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深勾起好看的唇角,手抚摸着叶北嘉柔顺的乌发,回道:“是我自己醒了。”近日她一直忙于肃清武王逆党,昨儿回来亲了亲自己的妻子便睡着了。她的睡眠一直都很少,所以方才早已经醒了。
叶北嘉眷恋的蹭了蹭苏深,可苏深耐不住叶北嘉如此。方才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这会心中又乱做了一团。她将叶北嘉放下来,眼神欲求不满又哀求的盯着自己的妻子。叶北嘉轻咬红唇,默许了苏深。
片刻,她又抬起头再次吻上了苏深温热的薄唇。
苏深微眯双目,享受这一刻。过了一会,身下的人襟带都还未解开,外面便有声响传来:“嘉姨,快快起床,初儿想你了。”江初稚嫩又清晰的声音传来。
叶北嘉闻声,推拒了一瞬苏深。苏深听到外面的声音,不想理他,江初已经不是第一次打断她们了。苏深单手将叶北嘉的襟带解开,指尖和掌心四处点火。
“乖徒孙,让师祖来。”
叶北嘉听到书易的声音,一瞬推开了苏深。苏深听到书易的声音也是一惊,随后便听到敲门声:“小嘉,起床了吗?”明知故问,要是起床了还能一直闭门在寝房吗。
书易笑眯眯的准备再敲门之时,苏深理着衣袖,开了门。书易和江初趁机都朝里看了一眼,苏深急忙出来将门掩上,行礼道:“师叔。”
江初没有看到叶北嘉,撅起了小嘴,不满的道:“姑姑又欺负嘉姨。”每次苏深从叶北嘉的房中出来,叶北嘉的眼角处都会红红的,一定是哭过了。
苏深黑着脸,看了一眼还未及她腰身的江初,心中叹了口气。江予和景昭慕怎么不管管这个小东西,这次更过分,还带来了一个帮手。
书易倒是懂为什么苏深会在叶北嘉的房中出来,她道:“你师父让我来唤你们,一起去用早膳。”明明是她和江初两人想要过来,还要拉出郑青落当挡箭牌。
苏深和她们在外面等了一会,叶北嘉便出来。江初翘首好好瞧了一眼叶北嘉,这次倒是好好的,他心里也悄悄的原谅了姑姑。
书易来到宫中,久不见江初,想念的很,景昭慕便去了福寿宫将江初带了回来。早膳摆好了,她们等了一会不见苏深和叶北嘉过去,书易便主动和江初一起去唤她们了。
用膳时,江初才吃了几口便问道:“父皇,皇祖母说,太子哥哥被父皇处罚闭门思过。初儿想太子哥哥了,能不能不要罚他了。”
景昭慕听到江初这么一说,是许久未见江衡了。以前去给苏映安请安时总会遇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为未见到了。
江予看了一眼江初,片刻,温声回道:“太子哥哥不好好读书,父皇让他在书房多读些书。”
江初若有所思,点了点小脑袋。
景昭慕却有些疑惑,江衡速来勤奋上进,怎么会因为不好好读书而被罚关禁闭呢。
饭后,江予命人将折子全都搬到了暮晨宫内的书房,景昭慕则在一旁陪着她。最近江予实在黏人,她离开一会,都会担心的问她做什么去了。这会江初被书易带走了,她也可问一问江衡怎么了。
景昭慕站在江予身后,替她整理批阅后的奏折,问道:“衡儿怎么了,你发这么大火。”虽然没有见到江予当场发火,但一定是让江予很生气才会关他禁闭的。
闻声,江予手中的朱笔一滞,抬起头看着景昭慕,半响答非所问道:“慕儿,我想立初儿为太子。”
景昭慕不解的看着江予,问道:“为何?”江初虽然小,但不难看出他性子恐难当大任,且她也不想江初以后像江予一样,整日埋在朝政中。而江衡,储君之风已然养成,是个聪慧的孩子。
江予没有回答,她继续批阅着奏折,过了半响,她慎重的回道:“衡儿心太小,我怕他以后容不下初儿。”
江予现在想来,江衡似乎一直不喜欢江初,有几次苏深看到江初追在后面,江衡故意加快的了脚步,江初摔倒了,他都没有回过头。而一直以来,江衡被江术灌输了帝王以权为重的思想,将来若他继位,一定会忌惮江初,有可能会像江术容不下她一样,置江初于死地。
且江衡此次为江术牵线搭桥,与外界取得联系不说,还被江术利用,给苏映安送去至她一直咳嗽的祥云如意,用以后续借机送四祸汤给苏映安。
以江衡的聪慧不难判断出,江术让他做这事的目的是什么。可他依然不顾苏映安的身体,听从了江术的话。加害当朝太后,她没有下令将他关入死牢,已经是极大的恩典了。
次日早朝。
江予下旨废除了江衡的太子之位,改立江初为太子。群臣似乎对此毫不意外,谁都想立自己的孩子为太子,虽然江初也是江术的孩子,但却已经过继给了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