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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还住在国子监,因为没钱,穷。

国子监入学后包一餐饭食,还管住的地方,距离考场也近。

但今天已经放榜,容楚就不能再住了,要另找住得地方,参加完琼林宴后,就可以等待放官归家。

容楚伸个懒腰,一摇一晃地往国子监走去。

她想回去先给家里写封信,告知自己近况。

这一年在国子监求学,容楚信写得少了,主要是寄信时间太长,邮费还贵,容楚是北方人,南方走水路还快些便宜些,北方只能走驿站,靠车马拉,光邮费就要100文,要知道普通人家一年生活只需一两半的银钱,而一两白银是一千文铜钱,光一封信就吃掉容楚十分之一的口粮。

要不是当官后国家会发俸禄,容楚也高兴,她可能还会舍不得这100文。

上榜后,各地的官府都会接到邸报,容楚其实不花这100文的邮费寄信也可以,因为当地知县与县学,包括知州与府学肯定都会派人去家里通报,当地举人考上了进士,这可是当地治下教化的功绩,是各地知县、知州在任功绩的考量。

容楚在监学写好信,吹干油墨,找了个跑腿帮她把信送到驿站,她也开始收拾监舍里的行李。

国子监的监舍不搞特殊,凡入学者皆四人一间。

但容楚因家境贫寒,囊中羞涩,每每啃干粮就水果腹,和同监舍的学子来往较少,连话都搭不上几句,实在是容楚潜心向学,没心搞那些无用的社交,而且要不是国子监送得那一餐饭食,容楚真怕自己是国子监饿死第一人,她少活动也不给肚子增加负担,能少吃些口粮。

主要国子监学费也贵,一年光束脩就要100两,容楚家中还是借钱才凑够这100两,幸好容楚有出息,不负众望考上了进士。

同监舍的四个人,都考上了进士,容楚虽然后面被榜下捉婿,但也听了一耳。

加她进士三人,一个同进士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