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实在盛情难却,就被拽过去了。
周井成也是寒门子弟,平日里一心向学,天资也高,当时连中两元,本想来京都再度拔得头筹,哪成想国子监卧虎藏龙,第一次岁考,他竟然连前三名都不是,连番多次打击下差点一蹶不振,要不是遇到了齐先生,就完了。
周井成倒茶说道:“是齐先生一言点醒了我,说我一叶障目,看不见天下英豪。”
容楚点头,周井成叹道:“当时我还年少,坐井观天,又接连遭受打击,要不是齐先生拉我一把,我可能这辈子都捡不起诗书,沉沦下去,真随了那帮人的愿!”
正说着,周夫人就领着仆役开始上菜了。
周家人口简单,周井成在京都任职,就把家中父母还有妻子幼儿都接了过来。现在周家人一听来人是齐先生的弟子,比周井成还热情。
周夫人说道:“谦仁,说那些干啥?凭得污了齐先生弟子的耳,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别再提了。”
谦仁是周井成的字,是齐先生取得,意在让他谦逊守礼。
周夫人放下饭菜,安顿妥当,让周井成身边小厮听着,她去另一桌侍候公婆。
周夫人给容楚和周井成备了一桌饭菜,她和公婆还有孩子在里间吃。
周井成住口不提,等到自家夫人走了,才叹息道:“你在国子监想必也知道这党争的厉害。”
“不说这国子监,就说这朝堂之上,也像国子监一样分为寒门和世家。”
“我当初在国子监差点误入歧途就是世家搞得鬼。”
“当初各省会元之才皆在国子监风云汇聚。”
“世家子弟处处压我们一头,笑话我们没见识,还带着我们打马游街,一些寒家子哪见过这阵仗,不是被拉去沉迷享乐,就是自甘堕落觉得自己无甚大才,只会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