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新旧之争,其实是权力交替。
容楚不感兴趣。
这周井成说来说去,其实也是想容楚加入新派,容楚不算什么,她背后的齐先生有大德,又是寒门出生,要是通过容楚能拉来齐先生,寒门也算是能立得住脚了。
容楚吃了几口菜,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多评议政治。
倒是周井成虽然现在只是翰林院编修,但有鸿鹄之志,说起治国方针那是滔滔不绝,言谈中愤恨太后涉政,明明天子已然弱冠,却还是不肯归还政权,把持朝政。
容楚只是听着,没敢多说话。
隔墙有耳,这句话她还是省得。
尤其她现在还挂着齐先生弟子的名号,她不要紧,耽误了齐先生的名声可要紧。
听周井成越说越激动,言辞中隐隐泄漏出些许愤恨,容楚终于开口打断了他。
“师兄,这琼林宴说是三日后开启,师妹我在宴上要注意什么?可有讲究?”容楚问道。
周井成有点醉意地说道:“琼林宴就是恩科宴,圣上皆时会亲临,倒是也无甚意思,风头都在状元、探花还有榜眼身上,你就去吃顿酒,老老实实等待放官吧。”
容楚点头,如此正合她意。
每次有读书人的宴会,都要作诗,容楚最不耐烦这些,她诗学得不好,字写得倒是还行,所以遇到这种宴会能避就避,不然平白无故惹人笑话。
别的进士都是诗画双修,容楚也只会些打油诗,不讲究平仄韵律,被齐先生都敲了好几次脑壳,让她多背些诗书,容楚实在是不感兴趣,最后也只能作罢。
两人又谈了一些其他的,放官的事情要六部商量,不过周井成是翰林院的人,圣旨都是他们草拟的,说有消息会提前告知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