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看她样子就叹气,“这农奉县是边陲重镇,边陲最重军事,几个重镇都有兵马司的人守着,文官到了那里也是受气,而且那些武官不知从那里学来了那套,年年参当地知县、知州,导致每年那里放官的人都得不上个好。”
“而且民族复杂,难以教化,北上还有外族劫掠,内部重武轻文,你到那里却是不得行。”
“怎么就不得行了?”容楚笑道。
“我只管种田,做好他们的后勤之事就是了。”
“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齐先生直笑容楚单纯。
容楚笑道:“复杂的事情简单办,武官大多都个性秉直,我要与他们真心交好,必将以心换心。”
“我是去治理当地的,又不是和人结仇的。”
“再说同为父母官,都是为国家办事,哪有什么仇怨。”
齐先生不想容楚还有这番理解,她闻言哈哈大笑道:“却是我想狭隘了!”
容楚把茶递给先生说道:“那是您想得狭隘,是您关心则乱。”
齐先生直摇头,那边助教等候多时,想着先生和容楚把话说完了,才端着鱼汤进来,“鱼汤来喽~”
齐先生笑道:“你快尝尝,这是我今天出去垂钓的,虽然鱼小了点,你别说,味道还真不赖!”
“那我可要尝尝了。”容楚笑着盛了一碗,喝完直夸这鱼汤鲜美。
老师学生喝完这一顿鱼汤,齐先生说道:“你走我就不送你了,今天就当是送行宴了。”
容楚站起来长长作揖道:“学生幸得先生传教,已得先生大恩,必将铭记先生教诲。”
齐先生笑着扶起容楚,“你只要好好做官,治理好一方百姓,就是对我的报答了。”
容楚也望着先生笑道:“学生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