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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楚嘴里已经开始打起小呼,她的确是累了。

叶翩然站在容楚身旁,她目光认真地凝望着容楚。

也只有在女君睡着时,她才敢把视线完全放在女君的身上。

打量片刻,叶翩然越发心疼。

女君瘦了,原本考上举人后,在家中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都没了,脸颊五官深刻,下颌线条明显,连身上似乎都无几两肉。

叶翩然听人说过京都消费高,她们在婺源一年花不了三两银子,地里还有产出,但女君走时只带走了一百零五两银钱,一百两是国子监的束脩费,五两是她生活的零用,笔墨纸砚又贵,也不知道女君是怎么挨过来的?

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但叶翩然看到女君吃得这苦,就觉得这官很不好当,但她支持女君的理想,女君在说起以后考上的样子,总是闪闪发光到让叶翩然自惭形秽。

她一个农妇,何德何能能攀附上这等人?

叶翩然手往前伸,快要摸到容楚的脸时又停下,她轻轻叫道:“女君?女君?醒醒,我给你搓搓背,洗完去床上睡。”

容楚正迷糊着,往前蹚了下水,感受到后背被人用布巾擦拭着,她突然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她猛地扭过身来,在水中逮住了叶翩然的手腕道:“这个我自己来,你去休息吧,有事我喊你。”

叶翩然看着水中她们纠缠的腕子,屋内就点了一根蜡烛,影影绰绰地看不清水底下的样子,她放开了布巾说:“好。”

容楚等叶翩然退出了屋子,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