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济苦笑道:“我就知道你能猜到,他想让我在中间为你们调解,说你要能原谅他们以前逼你们家的事情,他就开宗庙,把你爸从外面移进去,过去那几家侵占你们的田亩也尽数归还。”
“好!”容楚啪地放下茶杯道:“当初他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现在竟然原样送回就算完了?”
容济拍着她手臂说道:“宗庙在族老手中管着,他要不同意,你父亲这辈子都进不去宗庙,就是为让底下人安息,你也不该斗这个气,人总有要亡的时候,你也不想让你父亲在外成为孤魂野鬼吧?再说你呢?还有你将来的后代呢?你这次不让,他们有可能让你们都进不去宗庙!”
容楚怒声道:“他们好大的权利!”又颤声说:“叔,你是知道我是怎么苦出来的,我叫你一声叔,你就莫要再劝我了!”
“至于族老他们我自有办法对付!”
容济叹口气道:“也罢也罢,你我也劝过了,也能向那边交差了。”
“至于你要怎么做,那就不是我能管住的了。”
容楚向容济敬茶,容济喝了,又问起她这考学之事。
容楚说道:“在国子监大致就能看出各人水平,不过也有未去国子监进学的人,这国子监鱼龙混杂,虽然监学规定不准以势压人,但还是分出个三六九等出来,不过先生们学问都很高,且个个在学术上有自己的名声。”
“我这次去就是遇见了齐先生,这趟考学才能如此顺利,要是没有齐先生教诲,我的水平估计连二甲都够不上,估计能够个三甲同进士。”
“南方真是人杰地灵,这学子水平高出我们北方很多,我们学得远远不如。”
容济叹道:“我当年考举人之时,就出现了那移换户籍之事,当地知州收受贿赂,连同江南学子犯下舞弊大案,那一年移调的十名江南学子就把我们头名全部霸占,要不是有学子拼命去京都敲了登闻鼓,怕是现在都不能沉冤得雪,我们北方教育终究是不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