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蕴云气鼓鼓地,脸颊鼓起她咬了下舌头,告诫自己这些京官就是会说话,实际做的事情一个比一个恶心。
容楚看她样子还是不信,她只是笑笑,以后他们自然会了解她是什么样子的人。
容楚说道:“既然你这两天告假,这账房没了你,我看都只剩下杂事,那这些账簿就暂时寄放在我这儿,我看完会给你还回去的。”
“你看得懂账?”孟蕴云扬起脑袋,不是她不信,而是前几任知县你说他们在这写诗作画上是真有些才能,至于这治理教化,还有算账上是真无能,她都故意出过几次错试探,那些人也不过寥寥几眼就看过去了,每一个是真心在这儿,为农奉县好的。
容楚翻开她手边的一个账本说道:“你们这账做得简陋,这些数字我心算都能出来,这算学我当初学得还不错。”
容楚这实在是谦虚了,她于诗画上没什么天赋,这好的天赋却点在了算学上,不用算盘,就能心算出七位数以内的答案。
孟蕴云明显不信,想想直接出题,容楚对答如流。
她又出,容楚又接住了,如此才真得叹服。
孟蕴云别别扭扭地说道:“算你厉害。”半天又憋出一句话来,“你要有什么想问我的,我这几天都会在县衙。”
了解整个县城的可能不是县丞,也不是主薄,而是县衙的账房先生,整个县城的出入流出,粮仓出入都在她眼里。
容楚淡淡颔首,“好。”
她样子并不亲近,也没什么喜悦,显得高深莫测,让孟蕴云觉得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好像也包括她自己的反应。
孟蕴云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
她当初受裘千户邀请,接任农奉县的账房,就是想守住农奉县的钱袋子,不让那些贪官胡搞,现在这来了个精明的像狐狸般的长官,她还能管好账房吗?
孟蕴云第一次对自己能力产生了怀疑。
中午到了,容信接了叶翩然的信,来叫容楚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