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州卫红将军说得话,可比皇帝的话可能都要顶用。
容楚迟疑道:“那县学的教谕呢?”
何鞍还没说话,那边孟蕴云抱着账本恰好走到门边说道:“什么教谕?县学早就废了。”
她把账本放在容楚案上说道:“这县学的夫子跟上任长官跑了,说是我们不给他拨款修建县学,不尊师重道,他也不看看县学就那三瓜两枣,要我出三万两修缮县学,想得倒是挺美!也不看看农奉县账上有没有这么多钱!”
孟蕴云把账本翻开说道:“马上就要到放钱的日子,大人您自个看看怎么办。”
容楚低下头一看账本奇怪道:“这收支怎么都是负的?”
孟蕴云冷笑道:“前两任知县一来就要修建宅子,说住得不好,农奉县赋税本就收得少,这宅子修缮就支出一大笔,直到现在您住得那宅子还倒欠县衙的钱,还有每月的各项开支,廉长大人是神捕,可每次抓人,不是砸坏别人的家就是破坏别人的田,这都是公差要赔偿,还有衙役的每年两身衣裳,笔墨纸砚”
孟蕴云絮絮叨叨的,话里话外就是没钱。
容楚头疼道:“那我来之前,这公钱是怎么发得?”
孟蕴云说道:“借得。”
“借?”容楚不解,“问谁借?”
孟蕴云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裘千户带人吃大户得来的。”
容楚嘶了一声,揉了下眉头。
“他们没反抗?”
“反抗什么?”孟蕴云冷笑道:“坏事做多了,自然怕见着鬼,裘千户去他们送钱还来不及呢,不过裘千户都给打欠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