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坡的毛驴车一个趔趄,大家就啊呀一声,只有身体虚弱的容楚一个晃荡掉沟里去了。
幸好沟里没水,大家合力把容楚抬上来,有人一摸她的额头。
“糟糕!她在发热!”
“卫生室在哪里?!”
“村里哪有卫生室!不过村西头有个赤脚医生!”
“那我们先把人送过去!”
容楚模模糊糊听到人声讨论,她身上就像被千斤顶压着,胸口差点喘不过气来。
“大夫,这人怎么还没醒?都睡了一天了。”
“应该要醒了。”陌生苍老的声音。
容楚脑袋里一阵糊涂,脑子里有个电子音说着什么“知青下乡、渣女、抛妻弃子……”
她模模糊糊地问道:“你说什么?大点声?”
“容楚醒了!”有人叫道。
赤脚医生笑道:“我说她今天一定醒。”
容楚张嘴喉头干涩,“……大点声。”
“你说什么?”有人凑近。
容楚以为自己说得很大声,实际上只是虚弱的喃喃自语。
她嘴巴被烧到干裂,赤脚医生说道:“给她喂点水。”
一起下乡的几个人笨手笨脚地扶起容楚,端起碗给她往嘴里喂水,一看就是没照顾过人的。
容楚舌头终于有力气,大口的喝水,剩余的水液顺着她的嘴角打湿了白衬衣,她缓缓睁开眼看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土坯房,环境非常简陋,屋里倒是收拾的非常整齐,容楚眼睛有些茫然,看向面前期待的面孔。
“容楚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