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贤出生的时代正是经济发展的黄金三十年,而谢家的上一代是在香港那边发展起来的,积累了不少原始资金,谢闵贤高中毕业就跟着父亲做生意,后来回到榕城开办企业,成为最早富起来的那一批商人。

在政策利好的情况下,可以说是做什么都能赚钱,但老谢并不觉得自己时运好,他总是强调个人的头脑和眼光,他认为是自己的才能成就了谢家的商业帝国。

上辈子他老后破产,至死也未反思过自身的问题,反而认定是谢凝接管他的财富后经营不善才造成了当时的困境。

如果他有个儿子,就绝不会落到这种下场了。过去,在那间破出租屋里,瘫痪在床的谢闵贤总是这样抱怨。

谢凝花了漫长的时间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不要试图和傻比争辩。

上一辈人,尤其是谢闵贤这种风光过的、支配过权力和财富的人,他们永远不可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如果谢凝把公司管理得好,老谢只会认为是他给了谢凝足够的资源,如果她搞砸了,那就是女不如男的铁证。

谢凝不会跟他去证明什么,她的精力有限,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为她和苏晚的未来铺路。

掌握了一点实权之后,她反而收敛起来,考完试这段时间更是心神涣散,对自家的事不怎么上心,反而老往苏晚那边跑。

“你都跟苏家那位退婚了,还老去他们家干啥?”在屋里碰面,谢闵贤逮着谢凝问。

“晚晚又不跟苏家父子一起住,我去找她玩有什么问题?”谢凝说。

“他们分居多久了?”谢闵贤好奇地问,“明年打算离婚吗?”

“不知道,你关心这个做什么?”谢凝挑眉,“你也想劝阿姨跟苏家父子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