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双手搭在谢凝的脖子上，陶醉地回吻她。

直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有游客往她们这边走来，她们才收敛一些。苏晚拿过谢凝手里的相机，低头一张张看照片。

累了就找个地方坐着，无聊地拍天空、池水和树枝，看着游园里来了又走的人，无所事事，却很幸福。

谢凝的大衣上沾了尘土，苏晚弯下身给她拍，谢凝口袋里装了一只保温杯，歇息的时候就拿出来拧开盖子、将水杯递给苏晚。

她们之间不需要说什么，彼此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起身的动作，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黄昏的时候，天边终于出了太阳，两人开车回到公路上，驶往下一个地点。

经过一些村庄，看到当地人在院子里养花草、晾晒衣服，苏晚觉得，要是日后和谢凝过这样的生活就很好了。

她其实挺知足的，即便她有时候会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但她深知没有必要去较真。

重生也好，平行世界也好，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眼下过得很好，有谢凝在身边，她会全心全意地为苏晚付出。

她记得一部叫《盗梦空间》的电影，主角的妻子就是在经历多重梦境后，对现实的世界抱有怀疑，执意要和主角一起自杀。

相反一些人更愿意留在梦境里，将现实彻底遗忘掉。

苏晚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她很清醒，对一切保持着应有的怀疑，但她并不偏执，而且分毫不露出破绽。

车里放着俩女歌手组合kaleida的歌，清冷柔和的嗓音却充满了力量感，谢凝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窗口，望着远方的景色，跟着哼唱起来：

“take to the river， and wash down

（带我去河边，与我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