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沈煜,柳氏叹了口气,“煜哥儿的情况,娘娘也知道,并非老身不愿给他说亲,实在是他不肯,总是不想耽误其他姑娘。”
沈煜的事情沈氏自然是知道的,“嫂嫂可知道陈生?”
“陈生?”柳氏回忆了一下,“娘娘说的可是户部侍郎陈大人?”
“正是。”沈氏动了动身子,换个了姿势,“陈大人家有一嫡女,如今岁数与煜哥儿相反,还未婚嫁。”
沈煜如今二十有八了,与他年龄相仿,却仍未婚嫁,只说明此女子也是身患疾病。
“嫂嫂大概有所了解,这陈生为官清正廉明、洁身自好、克己奉公,是十足的忠臣。他的这一嫡女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姑娘我见过一次,长得是沉鱼落雁,性子也柔软,待人接物也没得说,自是家教良好。”
柳氏疑惑道:“嗯?照娘娘如此说,这姑娘倒是顶好的。可为何一直没有婚嫁?”
沈氏颇感惋惜道:“这陈姑娘年幼时生了一场大病,后来身子是养好了,却得了哑疾,以至于到今日也未能婚嫁。不知嫂嫂是否嫌弃,若不弃,我可安排此事,让他们二人见上一面。”
柳氏闻言,浑浊的眼睛一亮,“自然是不嫌弃,怎会嫌弃呢。以煜哥儿现在这个状况,若是愿意娶个姑娘,或者有姑娘愿意嫁给他,那老身这辈子都可谓没有遗憾了。”语速也比之前快了许多,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沈煜一直以怕耽误别人为借口推脱成亲,如今有这与他同病相怜的陈姑娘,二人说不定有希望。柳氏倒不期望沈煜日后能够生子,只盼他能找到一个贴心的人,二人能够相互有个照应。
沈氏笑了笑,“嫂嫂言重了,没那么夸张的。”
“不夸张,一点都不夸张,娘娘是不知道前些年我为了煜哥儿的事儿真是操碎了心。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还请娘娘多费心。”